每天都要悶死的樓兮瑾真希望來一件大案子,省得這些破事弄得大家心情都不好,冰綃也不太懂事,完全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弄得整個千機府衙氣氛都悶悶的,樓兮瑾也悶悶的,但是她沒有怪冰綃的意思,姐妹有難,她心情自然好不起來,更不會有興趣大吃大喝。
奇怪的是,姬無夜去了幾天關州,又立即回到濁晏城這邊了。
?
這天風和日麗,樓兮瑾帶著楚冰綃在路上閑逛,順便帶她散心,就看到姬無夜坐著馬車回來,卷起馬車的窗簾,他懶懶散散的靠在裏麵。五官冷峻,他靠在馬車裏,貴族氣十足。馬車在鬧市裏走得很慢,樓兮瑾看到這熟悉的馬車,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他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路上的人都給他讓路,樓兮瑾牽著冰綃也站在路的一邊。姬無夜看著外麵,瞧見樓兮瑾站在路邊,微微楞了一下,隨即便邪惡的對著樓兮瑾笑了一下。樓兮瑾立即丟給他一個惡狠狠的表情,順便還砸給他一個白眼,讓姬無夜不自覺的心情就好了起來。看了看她身邊的冰綃,他快速的收回了視線。
“湊不要臉的,還敢笑呢,等日後抓到他,十八大酷刑伺候,看他還笑得出來。”樓兮瑾低聲說著,一邊的楚冰綃卻望著姬無夜的馬車,已經神遊太空了,完全沒聽見樓兮瑾說什麼。直到姬無夜的馬車從拐角處小時,她才收回了思緒。周圍的人都散去了,樓兮瑾在一邊盯著她看了許久,把她嚇了一跳。
“你一直都在看什麼?”樓兮瑾總覺得楚冰綃給人一種不祥的感覺……
“隊長……你說……李副將幫不了小舞,風輕樓能不能幫小舞呢?”楚冰綃看著樓兮瑾的臉,輕聲問道,樓兮瑾聞言,立即開口道:“你說什麼?!”
她的聲音忽然提高,把楚冰綃嚇了一跳。好半響,她才唯唯諾諾的道:“隊長……姬無夜……應該會看在你的麵子上,幫小舞吧?”樓兮瑾就知道……剛才那一股巨大的不祥,就是來自楚冰綃這樣扯淡的想法。
“冰綃,我不知道要怎麼說你……或許你覺得我冷血,但是我不得不跟你說清楚。就我們現在的關係來看,一旦我們請求他幫忙,以後辦案就不好辦,時時刻刻都得惦記著人情。再者……我很討厭他……你別妄想叫我去幫小舞求情。她幫過我是沒錯,她需要銀子我能立即給她,可是這件事情,我不能幫你。冰綃,對不起。”樓兮瑾說完,便轉身就走。
不是她無情,而是冰綃的要求太無理了,她討厭姬無夜,還會親自去求姬無夜幫自己做事麼?以姬無夜這種人,一定會有諸多要求,到時候她都向他賠命,才還得起他的恩情了。
走出兩步,冰綃立即跟了上來,拉著樓兮瑾的手,她低著頭道:“隊長,我知道這樣讓你很為難,可是,你看在小舞曾經幫了你的份上,幫助她吧,我保證,她離開了青樓,隻要薛繁真的對她半點意思都沒有,我一定勸她好好的生活。”
樓兮瑾幾乎是生平第一次這樣生氣的甩開了楚冰綃的手,看著她半響,她轉身,步伐加大,直接往回走。她現在被楚冰綃這樣的要求氣得真的是肺都炸了,她怎麼能要求自己做她非常厭惡的事情呢?
楚冰綃再次跟著樓兮瑾,兩人回來的時候,幾個男人立即發覺了她們之間的氣氛不對勁,直到樓兮瑾進入書房,將書房門狠狠的摔上,他們才知道,真的是吵架了?可是隊長平時那麼寵冰綃,今天怎麼對她發了那麼大的脾氣。
四個男人趕緊湊到站在門外的楚冰綃身邊,梁道真率先開口道:“冰綃,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隊長怎麼那麼生氣?”楚冰綃看著梁道真,搖了搖頭,眼眶裏帶著破碎的光芒,她開口哽咽的道:“是我無理取鬧了,你們還是別問了。”
梁道真有些無奈,拍了拍楚冰綃的肩膀,他輕聲的道:“自己也要為隊長想想,我們去公堂了。”說完,他使了個眼色,然後帶著其他三個人去公堂。女人之間的事兒,哪裏是他們這些男的能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