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根本就不想傷害任何人。到那個時候如果已經七十歲了,我和哥就努力活到一百歲,這樣我們就能相愛三十年,比現在愛的還久呢。一般人,能愛這麼多年已經算是永遠了。當然,那時候要是六十歲更好,說不定我還不至於老的太醜我和哥兩個人回到父母曾經在住的地方,回憶著我們短暫而幸福的童年,最後老的什麼都做不了了,就一起躺在床上慢慢的笑,說著話啊,像我們現在這樣,然後……然後,說著說著就死掉了……我們還要約好下輩子還要在一起。到時候我依然是女孩,你依然是男孩,但是,不要再是兄妹,那樣就沒有能阻礙我們相愛的理由了,我們,還會永遠,永遠的在一起。
所以,請哥去接受別的女孩子,重新開始你的生活,好不好?“
她說完了,眼中的淚珠也掉落在了穆修的手背上,喉嚨哽咽著發不出來聲音,他隻有攥著她的手,緊緊的,文希,你真的要離開我嗎。
他沒有回答,文希也沒有再問,這樣的姿勢,坐了很久,一直等到燈亮了,電視機恢複了畫麵,正好是主持人在興奮的倒數著新年的鍾聲。
枕在他肩膀上的文希,已經睡著了,臉上,是一道道未幹的淚痕。
文希,我最心疼你這個樣子。明明淚水盈滿了眼眶,卻總是強忍著不讓它流下,而流下後總會留著像是灼傷的淚痕。
你這個傻瓜,不知道那樣會讓人更難過嗎。你的眼淚,也是我所珍惜的啊。
禁忌,總是帶著必然的淒美。沒有人知道,沒有人喧囂,沒有人驚奇,沒有人尖叫,隻是安靜的吹來一陣風,燈光打亮了一個暗號,我們的愛情繾綣在地下道。
文希,還記得我們的誓言嗎?一生相隨,不離不棄。
或許以後,真的會有那麼一個人出現在我的生活裏,但你,永遠是無可替代。
頂尖公司的會議室裏,穆修看著眼前的通告行程,從年後的三月份到七月份,他一個通告也沒有,驚訝地抬頭,看著坐在會議桌對麵的莫宗予,等著他的答案。
“這是董事會的決定,今天年的重任主要放在蘇乙俊他們這批新人王的身上,上半年主要做他們的全球推廣,你的活動,也許會等到下半年開始。”莫宗予含糊其詞地說著。
穆修笑一下說:“看來,我是要被雪藏了。”
“不,你是要去英國拍寫真。”莫宗予糾正著說。
“寫真?寫真還用拍四個月嗎?”
“寫真隻是其次,是佳伶她們團去歐洲巡演,我爸讓你陪著她去。”莫宗予說出來真正的目的。
聽他這麼說,穆修冷下臉來,斷然拒絕地說:“我不去,宗予,為什麼你們家總愛公事私化呢?”
“穆修,到底是因為什麼,我們彼此心裏都清楚,這是佳伶,也是我們莫家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莫宗予說到這,表情嚴肅起來。
曾經那個和自己稱兄道弟,睡一張床,穿同一條褲子的好哥們,此時,已經儼然的成了冷峻的商人。
“佳伶是我的親妹妹,看著她一天天被你折磨的,都成什麼樣子了?我做哥哥的看著心疼。”莫宗予使勁的拍了拍桌子。
“我對佳伶,也像妹妹一樣,你心裏比我清楚,你應該勸她,而不是幫她越陷越深,宗予,愛情就像兩個拉著橡皮筋的人,受傷的總是不願意放手的那一個。”穆修說著。
“穆修,像妹妹一樣,應該是你對文希,而不是對佳伶。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正常的,你們是病態的,都******給我正常點行不行!”莫宗予惱怒地說:“不要一個深陷了還不夠,後麵還要一群人******跟著殉葬。”
諷刺在他嘴角蔓延著,被這兩個人要折磨瘋了的,何止莫佳伶,她是表現最明顯的,而那些暗地裏忍受著煎熬的呢,比如說他。
“宗予,我什麼都能給你,隻有文希,不能給你,她是我的命。”穆修低聲說著,他能理解莫宗予的心情,可是讓他說放棄,又怎麼會那麼容易。
“穆修,你真瘋了!”莫宗予走過來,氣憤的揪起他的衣領子,怒紅了的雙眼喊:“難道,你還想娶她嗎?”
“我不會娶,也不能娶,但我會把她交給能帶給她幸福的人,那個人不是你。不要辜負艾可,她是真正愛你,也值得你愛的人。”穆修鎮定地看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