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垂下了眸子嘴唇上還有著那淡淡的笑意:“陛下認為呢,一個太過正義的孩子,而且還與我走得近。你認為這樣的孩子合適麼?”雖說池子安做出了當著眾人的麵甩簫卿顏臉的事情,可是簫卿顏也不願將池子安的翅膀給折了,一個亡國的帝王,下場有多慘她豈會不知道呢?更何況池子安的夢想從來不是做什麼年少成名的將軍,更不是做什麼掌天下大權的皇帝,而是做一個懸壺濟世的醫者。簫卿顏不想讓這個孩子真的攪和在這個爛泥坑裏,最終沒了性命。池君兮已經因他而死了,那麼池家人總該有一個好好地順著夢想走了,權當是池子安完成池君兮的心願好了。
池君墨聽到簫卿顏這樣說便笑了,池子安是他目前最好的人選,簫卿顏竟然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就算這一次刺殺與她簫卿顏沒有關係,可是現在這件事上,這個女人一定存在著私心。池君墨心裏是這樣想的,可是嘴上去不這樣說,他笑著道:“是麼,在郡主看來還是池泓最合適,是麼?”
“不,你早就否定了池泓,池子安也不適合,難道就沒有合適的人選了麼?”簫卿顏笑著說,“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還有幾個活潑聰明的孩子,真的要抱養過來那麼三四歲才是最好的。”
“沒有想到端華郡主這麼大公無私。”池君墨嘴角勾起了一絲諷刺的笑意,“隻不過三四歲的小娃娃,待到我百年之後,也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幼貓如何對抗你東晉的雄獅?”
池君墨的問話是尖銳的,他很清楚自己隻有那一點時間了,等到他死後,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前有狼後有虎如何生存都是一個問題更不要說是將這個北梁從那赫連姒的嘴裏逃出去了。簫卿顏看著池君墨,冷聲道:“東晉與北梁有二十年的合約,這二十年我們將不會對北梁發動戰爭。陛下大可放心,吾帝也盼望能夠看見一個有點看頭的對手。”
池君墨被簫卿顏這句話激怒了,什麼叫有一點看頭的對手,難道自己和池君煜就這樣不被她們待見麼?池君墨還是忍住了怒火,當下可不是特與簫卿顏鬧翻臉的時候。他笑道:“是麼,晉帝就這麼喜歡貓抓老鼠的遊戲麼?”
簫卿顏不置可否地笑了:“陛下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外臣告辭了。”簫卿顏可不願在與這個男人多耗下去了,兩人吵了許久都是沒什麼答案的,不若各自冷靜下來好好想的好。簫卿顏笑著站起身來朝池君墨行了一個禮也不顧池君墨的阻攔就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主子?”如畫見她回來連忙握住了簫卿顏的手,她微微蹙了眉頭連忙將簫卿顏懷中那個已經冷了的暖爐拿了出來換上一個更好的暖爐。如畫將簫卿顏的狐裘緊了緊然後撥了幾下火盆讓火苗更旺一下,她才讓簫卿顏坐下了。如畫忍不住抱怨:“今兒怎麼去了那麼久,要是凍著了怎麼辦?”
“無事,我又不是紙片人,風一吹就跑了。”簫卿顏朝如畫安撫一笑。
“可是也太久了,就算他是病人也不能....”如畫這樣說著就撅起了嘴巴。
簫卿顏笑著捏了捏如畫的臉說:“好了,不就是一點小事麼,對了我今兒改主意了。”
“改什麼主意了?”如畫有一些疑惑了,“主子你想怎麼樣啊?”
“等到事了我不回東晉,我們回玉明苑去。”簫卿顏笑著對如畫說。
“為何,一直留在北梁對我們沒有半點好處啊?”如畫愣住了。
“因為我要親眼看著它是如何覆滅的。”簫卿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