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想要將城門全部炸了不成?”池君墨聽到小i輕言這樣說皺起了眉頭,“一旦沒了城牆,你就不怕池君煜打算來一個同歸於盡麼?”池君墨很理解池君煜,那樣一個驕傲的人怎麼可能會投降,他隻會抱著玉石俱焚的架勢和那京都一起沒了。
“她若是有這個勇氣就讓他這樣做好了,隻要城牆一破,那些人難道不會逃不成?”簫卿顏輕輕一笑,“你真認為池君煜還有忠實部下麼,那京都全都是一群吃人的家夥在等著他呢?”
“看來郡主對京都的情況很熟悉麼?”池君墨眯起了眼睛,“可是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池君煜現在是重叛親離呢?”
“因為南楚的悲劇就擺在他們的麵前,不到一個月南楚就陷落了,本座的實力又不比哥哥的差,你說他們會不乖乖的麼?”簫卿顏漫不經心地說,“而且池君煜已經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偽君了,在東晉擺明了支持陛下的情勢下,他們怎麼不會趁亂踩上池君煜一腳呢?他們可不想讓他們的家族在他們的手上斷了。”
“郡主看來是成竹在胸,對京都誌在必得了。”池君墨的語氣有一些古怪了。
簫卿顏也不在意池君墨的陰陽怪氣,反倒是提出了一點:“到了京都,就讓你的軍隊乖一點,別把對胡族那打秋風的習慣帶進去。”
“不可能,這種事情不可能避免。”池君墨直接反駁了簫卿顏的話。
簫卿顏聽到池君墨的話直接皺緊了眉頭:“隻要你軍法嚴明怎麼做不到?你手下的將領也有許多是京都人士,隻要約束得當就不會對京都有損失。”
“你想的也未免太好了,難道你東晉軍馬攻占京都還會下令不得擾民不成?”池君墨直接諷刺一笑。
“早在武帝開國之時,我東晉就已下令不得擾民,違者杖二百。”簫卿顏直接衝池君墨露出了一絲諷笑,“是你軍令不嚴,怨得了誰?”
池君墨一時語塞,他笑道:“是麼,沒想到虎狼之師的東晉竟然會這麼親民?”
這話中擺明了是各種不信,簫卿顏看著池君墨輕聲問:“陛下,外臣且問你這軍隊是用來做什麼,強者是做什麼的?”
“弱肉強食,你東晉不一向如此麼?”池君墨冷笑著說。
“軍隊是武器,遠可開疆拓土,盡可護國安民,至於強者,他從來不是作為欺淩弱者的存在。”簫卿顏看著池君墨冷笑一聲,“池君墨,你真是膚淺。”
“簫卿顏,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呢,你手上染上了多少比你弱的人的鮮血,又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池君墨也冷聲駁斥。
簫卿顏垂下眸子:“是麼,隨你怎麼想好了,不過隻要你有一點腦子就應該知道不得擾民。”簫卿顏撂下這句話就走了,池君墨抿了抿唇,這女人是不是很喜歡甩自己一個背影,一個怎麼都追不上的背影?
“郡主!”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了簫卿顏的耳中,簫卿顏轉動了一下眼珠子,就看到了了從她左側走來的連焱。連焱拎著酒葫蘆,那一股衝天的酒氣讓簫卿顏皺了皺鼻子,這味道實在讓她受不了。“郡主!”連焱笑著給簫卿顏行了一個禮,“小將與您有話說。”
簫卿顏看著連焱隻覺得怪異,她的哥哥是攻陷南楚的軍師,按理他應該很恨她才對,如今倒是客客氣氣的。可見這世間沒有了解不了的仇恨隻有永恒的利益。簫卿顏垂下眸子,她笑著說:“主將並非是我,連焱將軍是不是找錯人了?”
連焱笑了笑:“不,沒有找錯,郡主可莫要謙虛了,你的一句承諾可比梁帝池君墨的聖旨都要一言九鼎呢。”
簫卿顏聽到這話,眼神一眯:“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