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想到這些隻覺得可笑,但是有些事情說破了,還真是沒什麼意思了。簫卿顏笑眯眯地飲了一口茶繼續道:“本宮此次來也不是為了聽你抱怨的,你很清楚本宮這一次來就是讓你認罪的。這以上犯下,可大可小,可是這謀害皇嗣罪名可就大了。德妃,你也是宮中的老人了,更改清楚宮中的規矩才是。”
德妃的臉微微一白,不過她還是很快就鎮定下來了:“你若是想要治我的罪就不會一個人來了,而是帶著一群人來懲處我,看我的笑話。皇後娘娘,說到底你也不過是想取一個平衡罷了,何必這樣冠冕堂皇。”
簫卿顏見德妃這一副嘴硬的模樣笑了,她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摩挲著自己手腕上的玉串子:“德妃,是什麼讓你覺得本宮會瞞下你的罪名?若是那瑾妃的胎真的掉在我鳳儀殿,你會怎麼樣做?想讓你的靠山池君煜對本宮發難麼?”
德妃笑而不語,簫卿顏繼續道“本宮本以為你是一個聰明人,不然你活不到今天。這聰明人永遠不會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可是現在呢?你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池君煜的身上了?要是本宮真的發難了,你也不過是一隻替罪羊吧。”
“我是替罪羊,可那又如何?池君煜是我的丈夫,出嫁從夫,我什麼都能為他做。可是簫卿顏你能為他做什麼?”德妃也笑了,她的笑容和她聲音一樣尖銳,刻薄,“生兒育女,相夫教子,你什麼都不能做。”
簫卿顏聽到這話不由得愣了,原本對德妃不識相的怒火一下子都沒了。她與德妃說這些做什麼,這德妃不過是一個早就被禁錮住的女人,在他們眼中相夫教子,生兒育女才是最起碼的本分,她們從未想過往外頭看看藍天。她們的一輩子早就被那個男人束縛住了,而自己卻在和德妃在這兒說些無益的話。簫卿顏淡淡的說:“德妃,你是認為我是一個寬宏大量的女人麼?就不怕本宮以出言不遜治你的罪?到時數罪並罰,你也不後悔?”
“你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女人,但是你是一個高傲的女人?”德妃冷笑了一聲,“你會與我這個小螻蟻計較麼?”
簫卿顏搖了搖頭:“是麼,既然你都破罐子破摔了,我且問你一句真話?你和池君煜捏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給我,想要做什麼?是你想得了這皇後寶座,還是池君煜想除了我呢?”
德妃的聲音開始激動了,她的聲音一下子尖利起來,那又尖又銳的聲音讓簫卿顏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德妃的聲音太過刺耳了,竟然讓她的耳朵產生了嗡鳴聲。隻聽德妃叫道:“是我想要這皇後寶座,反正你根本不屑這皇後鳳座,可是那一把椅子卻是我這麼多年來心心念念得到的東西。而你簫卿顏呢?本來就可以男寵三千,三夫四侍何苦來與我們這些可憐人爭這一個?”
這一聲尖銳的反駁讓簫卿顏達到目的了,她徹底明白了。簫卿顏揉了揉眉頭,她本以為池君煜是一個聰明人,現在來看真的是聰明人,說不得他已經知道她簫卿顏的打算。池君煜這個人是不能為他所用的人都會徹底毀滅,現在平白地鬧上這一出,也不過是試探罷了。簫卿顏看著這個麵容溫婉現在麵如惡鬼的女人,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好啊,你既然想要這皇後寶座,想要與池君煜成為真正的夫妻,本宮自會成全你。”簫卿顏笑道。
“什麼?”德妃隻覺得迷糊,簫卿顏這又是什麼意思?
簫卿顏的唇角不再鉤起笑容,她眼神冷冷的,話也是十分的冰:“自然是讓你和池君煜,生同衾,死同穴做一對真正的夫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