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梅宴的那一場大戲足足鬧騰了一個星期,當那報春的杜鵑鳥落在簫卿顏的窗前時,簫卿顏才恍然一笑:“原來都這麼久了啊,還真是沒有想到呢。”
春天終於到了,池君墨厲兵秣馬的日子也到了,林鑫那個家夥爽快地給了池君墨六架炮台,現在已經備在了懷遠大營。春天本該是希望的季節,可是現在卻要染上一層血了。
池君墨整理好了一灌,他踏上了點將台,可就在他前往點將台的時候池君墨卻攔住了他。池君煜看著池君墨:“你真的要如此麼?”
池君墨聽到池君煜的話隻覺得這人當真是可笑了,什麼叫真要如此?這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結局,難道他還不能反抗一下爭取活命的機會麼?池君墨嗬斥了一聲:“讓開。”
可是池君煜卻還是擋在了池君墨的身前:“三哥,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拿著屠刀不去趕走侵犯我們的異族,反而是對向我們自己的同胞,您覺得這樣合適麼?”
就算到了這樣一個緊要關頭,池君煜還是想要說出自己想要說的話,他真是不吐不快了。當初明明有機會解決為什麼非要弄得你死我活。池君墨聽到池君兮這一番話笑了笑,隨即他便一把抓住了池君兮的衣領:“你以為你是什麼,如果不是小青顏在你身邊安排了人,我早就想弄死你了。”
池君兮的麵上露出了一絲羞惱,他還是堅持道:“可是三哥,真的要如此麼?這大軍一開拔就是幾十萬人的死生啊。”
“一個軍人,能夠活著歸田養老就是最好的歸處了,至於身死的,那隻能說他的運氣不夠。”池君墨冷笑一聲,“而且你有什麼資格批判我屠殺同胞,你自己和簫卿顏那個東晉女人糾纏在一起的時候想過你的同胞兄弟麼?”
池君兮聽到這話冷笑一聲:“一碼歸一碼,三哥既然執意如此,那我也隻勸你一句,莫要殺降。”
池君墨聽到這個直接忍不了了,他直接抽出了劍擱在了池君兮的脖子上:“池君兮,你一個要跟簫卿顏離開去東晉的看客有什麼資格說我?而且你若是真的為北梁著想,那麼搜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殺了你那個心上人,而不是阻止我和大哥內鬥。”
“你們都是自私的人,隻是為了皇位進行搶奪,又與顏兒有什麼關係?”池君兮皺著眉頭道。
“你自己去問她好了,她對你一向是無話不談的。”池君墨冷笑了一聲,他將劍收走準備去點將台,可是再一次被池君兮攔住了。
“三哥,你拔營出征可以,在此之前先將我帶的兵給我。”池君兮冷聲說,“如今胡族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若是你將軍隊全部調走,那麼胡族將繼續危害北梁內境。”
池君墨聽到池君兮這一番話笑了:“我說你一開始怎麼不阻止我呢,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給你兵?等你滅了胡族然後和 你的好大哥來一個前後夾擊麼?池君兮,你的算盤打得是真好啊。”
池君兮聽到這話咬了咬牙:“我萬萬沒有這個意思,等到胡族滅軍,我自會收手,還兵於你。”
“行啊,軍令狀發毒誓,不然我不會給你兵馬。”池君墨冷笑著看著池君兮,“你可敢?”
池君兮早就料到了池君墨會有這樣一出,他連忙將早已準備好的軍令狀交給了池君墨,並舉天發誓:“皇天後土在上,我池君兮對天發誓,若我....”
“等等,不要以你的名義發誓。”池君墨直接製止了池君兮的誓言,“你是一個不怕死又光著腳的,這樣的毒誓沒有效用。用簫卿顏的名義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