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看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瑾妃笑了:“妹妹來,今日是有什麼喜事麼,這般高興?”德妃說著便用絲帕掩了掩鼻子。這瑾妃如今正懷孕按道理不該這樣擦脂抹粉,可是她正得寵,陛下為了滿足她的心思特意讓太醫院的人弄了適合孕婦用的香粉。
德妃身邊的女官曾經這樣說,這一陣香風過來就知道似乎瑾妃來了。德妃笑著說:“妹妹,這大冬天的兩邊跑也似乎幸苦你了。這全後宮估計就隻有你一個人還記得我了。”
瑾妃笑著說:“姐姐這是說得哪裏話,姐姐如今是四妃之首,除了皇後誰能越過你去?而且您救駕有功,誰也不敢在您的麵前放肆半分。”瑾妃這樣說著,便坐在了宮女搬來的繡凳上。
德妃看著瑾妃這般得意的嘴臉忍不住笑了,還說沒有人敢在她麵前放肆半分,這如今這般打眼的放肆又是什麼意思?德妃清了清嗓子:“莫要來安慰我了,說說吧,最近宮裏出了什麼事?我可不想這病一好就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瑾妃聽到德妃這樣問,立馬眉飛色舞地將鳳儀殿的事情說了出來。德妃能看出自家這個堂妹心中的暢快,在堂妹說得起勁的時候,她還故意敲了敲邊鼓讓她更加興奮。瑾妃說完之後還總結了一句:“你說這可不就是後宮最大的笑話麼?”
“妹妹,她終究是皇後,而且身份地位不一般,你莫要在旁人麵前擺出這幅模樣。這後宮處處都是耳朵,你也就在我麵前說上幾句,要是有心人傳到了她的耳中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德妃假意提醒,“那個女人,陛下也要讓她三分呢?”
瑾妃聽到這話滿不在乎地笑了:“就算陛下要讓她三分又如何,那樣的性子,隻會讓陛下對她厭棄不已。”
德妃聽到瑾妃這樣自負的話語還是笑笑,不過嘴上卻說:“再厭棄又如何,誰叫人家生的好呢?”
瑾妃聽到這話便閉了嘴,德妃說的這話沒有錯。簫卿顏是生的好,無論是有一個生的好的家庭還是有一個生的好的容貌。這兩者無論擁有哪一個都讓人渴慕不已,更不要說兩者都有了。不過就算是如此瑾妃還是強嘴道:“還以為是皇後承寵了要翻身了,可是沒有想到陛下這麼不給她麵子。”
臥在病榻上的德妃聽到瑾妃依舊這樣強嘴也隻好順著她的話說,“行了,知道你要說個痛快。那麼我且問你,這一連幾天都是幸了身邊的宮女,這事情一傳出來皇後肯定會被後宮眾人恥笑一輩子的。鬧出來這樣大的事情,皇後就沒有出麵幹涉?”
“出麵幹涉?”瑾妃笑了,整個眉眼都飛揚起來,“說不得是躲在鳳儀殿沒臉見人了吧,這事情一鬧出來她就閉門謝客了。不,賢妃還經常往她那兒走動。”
德妃聽到瑾妃這樣說便更加疑惑了,賢妃還往皇後那兒走動?德妃知道這除夕宴出事的不隻是她一人,還有賢妃,賢妃的傷情雖然沒有她的厲害卻也是差點廢了一條胳膊的。賢妃也是在後宮多年的老人了,能有今天可不是陛下憐惜故人。賢妃的手腕和眼光都不弱,要帶回大公主又不是沒法子?在這個風口浪尖的似乎後,賢妃還明目張膽地親近皇後,可見事情就不是這些嘴碎婦人說的那樣簡單了。
德妃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的耳邊還傳來瑾妃的一句話:“我還以為皇後有多厲害,沒有想到隻是紙老虎。”紙老虎?德妃自嘲一笑,那可不是老虎,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巨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