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畫還是心有不甘嘟噥一句:“怎麼就則麼容易就叛變了呢?”
簫卿顏幽幽地打了一個哈欠:“因為是一個人就有自由選擇的權利了,沒什麼背叛不背叛的,好了去幫我倒杯茶吧。”簫卿顏支走了如畫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如今她的人手已經被連焱那個瘋子給殺了,這樣的瘋子怎麼可能不察覺到她新派出去的人手。
簫卿顏很清楚連焱這樣做的目的,也清楚這中間是誰給的權力。他們不過是想要將她逼出來,想要用池君兮的安全與她談條件罷了。簫卿顏敲了敲桌子,眉心處凝著小小的一團愁緒/她何嚐不想將此事處理好,可是欲壑難填,今日給了明日就會要的更多。
簫卿顏歎息一聲還是下定了一個決心:“如畫,為我準備好一匹快馬。”
“主子,外麵現在天寒地凍的你根本受不了的。”如畫聽了立馬急了,簫卿顏的寒症在地龍燒的火熱的鳳儀殿尚且發作了一次,若是快馬加鞭地跑去懷遠大營豈不是要壞了身子。
“我意已決,無需多言。”簫卿顏擺了擺手衝著如畫笑道,“你幫我準備最保暖的那件紫貂裘吧,那玩意不會讓我凍著的。”
如畫臉上掛滿了憂心。就算是再好的紫貂裘也經不住那風雪交加啊,簫卿顏就是在生著暖爐的鳳輦之中都手腳冰涼,更莫要說是快馬加鞭連夜兼程了。
簫卿顏看著如畫有新的神色笑了笑:“放心,放心,我的內力深厚怎麼可能會有事呢?而且我會讓尺素陪著我的,你放心吧。”
“小姐,你為了德王不要命了麼?”如花的聲音有一些尖銳,“一個男人而已。”
“那也是我喜歡的男人,我冷靜了這麼多年了,讓我瘋一次可好?”簫卿顏笑著拍了拍如畫的腦袋。如畫卻用手捆住了簫卿顏的腰,她哽著嗓子道:“主子,上一次你瘋一次是跳崖啊。”
簫卿顏笑了笑:“那樣才刺激是不是,而且沒人能夠要了我的命,我的命什麼時候被收走隻有老天才能做到。”簫卿顏這樣說便攤開了她那一雙沒有掌紋的手,她將那命運三線盡數抹去,可不就是為了不受到拘束麼?
如畫聽到這話連忙抬頭看著簫卿顏,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看到簫卿顏那矜淡的神色就將嘴裏的話給吞了回去,她知道她阻止不了簫卿顏,隻能任由她又去瘋一次。如畫蠕動了嘴唇最後還是道了一聲:“小姐,我為你準備你最愛吃的肉幹,風餐露宿,肉條吃著更熱乎身體。”
“好!”
“哢擦!”伴隨著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又一個胡族被踩在了馬蹄下了。池君兮看著那遍地的屍體,嘴角揚起了微笑,這一戰他又勝了。可是在笑著的時候,池君兮看著己方的傷亡臉色也沉了下來。胡族人是頑強的,哪怕隻剩下最後一個人他們也會衝上去殊死搏鬥。這樣的人是可怕的,就是軍人也不乏貪生怕死的不是麼?池君兮笑著說一聲收兵,讓他們清理戰場,可是那個被踩斷的腿的胡族兵竟然撐起了身子,用盡了最後的力氣給弓拉成了滿月。
“小心。”眾人一聲低呼,可是箭矢已經在空中發出了一聲破空的聲音。
那一箭直接朝池君兮的眉心處射去,就在離他三尺遠的時候,那箭頭歪了,池君兮順著那箭頭的方向看去,隻見一銀發美人逆光而行,他一張手身子就感受到了一片溫軟,他的鼻翼間便嗅到了那美人獨有的幽香:“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