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看完父親的信,心思就飄到了她最關心的事情上了。她的麵上難得露出了真心的笑容:“看來我要準備一份禮物給大哥和楚蓉了。”
“小姐,您就不關心一下那個連焱麼?”如畫有一些著急,“那可是南楚的大將,他的作戰能力不遜色於戰王爺。”
簫卿顏將信件收好,麵上一片波瀾不驚:“怕什麼,他真想要殺我,那就憑本事好了。”簫卿顏說完稍稍逗弄了一下兩個小肉包子便離開了暖閣。
池君煜見簫卿顏一臉笑容地出來更加疑惑了:“他們兩個哭你就這麼高興不成?”
“如果隻是哭鬧也不算什麼,隻不過這兩個小家夥的哭聲竟然成調了你說可笑不可笑呢?”簫卿顏麵不改色地扯了一個謊。
池君煜實在難以理解簫卿顏那笑容,他對子嗣一向是薄涼更不用說理解簫卿顏這個養母的心情了。池君煜點了點頭:“你就不說那些世家的事情了?”
“怎麼,陛下還是對錢袋子動心了?”簫卿顏看著池君煜道。
“是。”池君煜點著頭,“過慣了窮日子如今有了撈錢的法子誰會放過呢?”
簫卿顏聽到這話勾了勾唇:“你這話要是被赫連鑫聽了去一定會成為他的知己。”簫卿顏這樣說將幾個世家的女兒圈了出來,那上麵是在北梁頂端的世家。北梁立國的曆史都比不得這些世家悠久,其中還有一個梁家與赫連一族是世代仇人。這些人的生活可比池君煜的皇家生活還要細巧精致,不過現在也尾大不掉了不知道能不能撈到點錢財。
簫卿顏的計劃還似乎老一套,不過這女人一向是挑好了軟柿子捏不會出大錯。池君煜滿意地看著名單道了一聲謝後就走了,簫卿顏則看著楚蓉的那些賬本笑著道:“將這些賬本消了。”
“小姐,這樣做是不是....”如畫張了張嘴想要阻止,可簫卿顏笑著看了她一眼,她連忙將阻止的話吞了下去。自家主子那笑著的模樣開始有些嚇人了,如畫又不是什麼傻子,幹什麼往這上頭撞?
簫卿顏想要消掉賬冊也是無奈之舉,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現在能瞞得了一時還能瞞得了一世不成?這要是讓池君墨知道楚蓉貪了這麼多,還不得抄家夥跑到東晉鬧上一通?簫卿顏可不想讓那家夥鬧騰,她還沒有將北梁徹底掏空呢。
簫卿顏扶了扶自己的發髻:“盡快消了,本來就沒有什麼問題放在這兒也是占地方不是麼?”
“諾。”如畫笑著應道。
冬天的水很冷,稍稍一接觸就感覺是被針紮在骨頭一樣,疼,癢。可是接觸久了,這疼癢的感覺就消失了,剩下的就隻是麻木了。連焱一臉青紫地爬上了岸,他臉上的妝容早就花了,他的一身紅袍早就被他在有用的時候褪了下去。受災河邊的親衛終於等到了他們的首領。
“將軍。”一個人指著他興奮地低聲叫了一句,不過很快閉住了嘴巴。如今追兵尚在,這一聲也不知道會不會引來危險。眾人四處打探一下,見四周無人,連忙圍住了連焱。連焱看著自己的私兵喘了一口氣:“我們的大軍是不是全沒了?”
幾個兵麵麵相覷隻得低頭:“除了那些降了的,就剩下我們這些人了。”
“三十萬大軍,死了六萬,剩下那二十幾萬都降了?”連焱嗤笑一聲,“都是一群沒膽子的東西。”連焱雖然似乎笑著,可是一張嘴,一口汙血就噴了出來。不過他很快喘過氣來:“行了,我也知道了,要報仇,隻能找那家夥了。”
懷遠大營外頭來了一隊人馬,這一隊人馬很是搶眼,不過不是因為光鮮而是因為破敗。這一隊人馬不過三十人,衣衫襤褸不說,身上還帶著凍傷,怎麼看都是從難民堆之中逃出來了的。當那人開口說自己是戰王爺故人的時候,守門的兵士還大笑著說:“就你還是王爺的老朋友,那我豈不是王爺的小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