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聽到這話打了一個哈欠:“陛下,您這話就說過了,若非戰王爺容不下我兄妹二人我們何苦遠走他鄉。而且臣妾本就是東晉郡主不是麼,何來離開二字?”
簫卿顏的強詞奪理讓池君煜氣悶不已,簫彧的才能他是看在眼中的,這個男人的軟肋隻有簫卿顏。池君煜本以為緊緊抓住簫卿顏一切就迎刃而解,可是池君墨偏生攪了他的局讓他失去了簫彧這一助力。池君煜每每想起那往事就恨不得活生生將池君墨給剝了。
簫卿顏看著池君煜鬱悶的神色微微一笑,她點了點那地區笑著說:“如果陛下給了這一塊地方,我就讓池君墨的軍隊傷亡過半如何?”
池君煜看著簫卿顏執著的那萬壽三州眉頭狠狠地一夾:“簫卿顏,你當真是好大的胃口。”
“成與不成全看陛下您的意思了,反正你們之中誰贏了都與我無關。”簫卿顏笑著說,“陛下好好考慮,是這萬壽三州重要還是您的真龍寶座重要。”
池君煜看著簫卿顏那得意的模樣真是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活吃了。不過簫卿顏卻不在意這危險的眼神,她笑著拿出了一個折子:“這是我為大皇子選的名字,還望陛下寫一封聖旨與那內務府。這洗三宴給大皇子下了這麼大的麵子,我這個做嫡母真的很是心疼呢。”
池君煜接過了那封折子,他的手有一些顫抖,待到簫卿顏消失了他才將那折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摔:“簫卿顏,你夠狠。”
簫卿顏的做法其實和赫連姒對南楚的做法是異曲同工的,隻不過南楚懼於東晉的強兵壯馬而池君煜則是被那內亂逼得焦頭爛額。東晉這一隻老虎就等著這兩個水深火熱的國家為了自身的安全乖乖地給他進獻土地這一塊鮮美的肉食。
池君煜很清醒,割地這一舉動一出來那麼就會接二連三地照辦,這種做法無異於是飲鴆止渴。可是池君煜卻無辦法,讓池君墨折損過半兵馬,這個條件實在是讓人心動。畢竟簫卿顏雖然是一個漫天要價的奸商可她這個人卻從來不做無準備的生意,她既然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池君煜看著那地圖思前想後終於下定了決心,他用朱砂在萬壽三州抹上了印記。他看著那地方像是自問又像是問著旁人:“老趙啊,你說這萬壽三州最後要的回來麼?”
趙公公連忙笑著說:“陛下英明神武,這地方還是....”
“別說空話和虛話了。”池君煜看著那地方有一些黯然,“朕以為朕可以恢複先祖榮光,朕以為朕不會是父皇那樣的男人。如今看來,朕還真是他的好兒子。”池君煜這樣說著,神情也開始萎靡下來,好似一下子老了十歲。他池君煜自負了小半輩子,自以為自己從未看錯過任何人卻不想在簫卿顏身上摔了一個大跟頭。
池君煜從泥潭之中救出了簫卿顏,他以為他是簫卿顏的伯樂,未來的丈夫,他以為簫卿顏是一個手握智蛛有仇必報的女子。卻不想簫卿顏是一個陰險狡詐的毒蛇,而精明小半輩子的他隻不過是一個瞎眼的農夫。池君煜突然感到累了,真的累了,他摸著那一張龍椅不再感到自豪反而是感到了凍手的寒冷。
池君煜笑了,原來這龍椅還真是又冷又硬的啊,以前怎麼沒有發覺呢?他彎下腰將簫卿顏的那本折子撿了起來,他看著簫卿顏給大皇子選的名笑了:“簫卿顏對這個剛出生的奶娃娃是真好,這是希望這個娃娃不要走朕的老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