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難題的池君煜在散心情的時候就走到了鳳儀殿,看著那匾額上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池君煜不由得苦笑原來他已經依賴簫卿顏到這般程度了。
進了鳳儀殿,簫卿顏還是和以往一樣,不施脂粉,簡簡單單的衣著,頭上插著鳳簪象征著身份。當池君煜進來的時候,她手中還拿著一本書。兩人自從那一次鬧翻之後就再沒有交集,池君煜這樣冷不丁地出現就讓那鳳儀殿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了。
火盆中的銀絲碳發出了些許爆裂的聲音,枯坐在一旁的池君煜抬眼看著這個女人,他恍惚間想起了世人都道皇帝好的理由,吃用是最好的,女人是最好的,就連身下的椅子都是金子打造的。可是當人真正坐到那把椅子上的時候,才會感到這椅子的冷和硬,以及美人的虛與空。
池君煜張了張嘴巴:“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說的麼?”
“關心的話我是一句也說不出來,而且你不是好好的麼?受傷的隻是你的兩個死心塌地的女人,有嫌疑的是另一個對你情深不悔的女子。”簫卿顏將手中的書合上,“怎麼,陛下要來我這兒尋一個安慰麼?”
“我現在的頭緒很亂。”池君煜隻覺得疲倦,“我希望你能幫幫我,求你了,你也不希望自己住的地方有危險不是麼?”
“他們隻會針對你可並不會針對我。”簫卿顏將書放到一旁,“那些針對你的勢力他們沒有膽子敢對東晉的人下手。”
“如果想用你栽贓陷害於我呢?”池君煜難得狡辯了一回,“朕能做到偷襲成功,未必沒有其他人做到。”
簫卿顏聽到這話笑了:“這裏是皇宮,就算這一次被人趁虛而入了,這裏終究是皇宮。”
池君煜聽到這話恨極了簫卿顏這副冰冷的模樣,永遠都是這樣,簫卿顏永遠都是這樣一幅德行,總是將他當成了一把好使的刀子。池君煜站起身來直接將簫卿顏手邊的小案給掀翻了:“簫卿顏,朕雖然懼怕東晉,可朕能與你同歸於盡。”
簫卿顏聽到這話更是笑了:“哦,是麼,那麼還請你讓我看看你是如何與我同歸於盡呢?陛下!”簫卿顏隻覺得池君煜當真是可笑,這北梁的權勢是他全部的生命,他怎麼可能丟去?一個重權欲的男人最是怕死了,做事情來反倒沒有池君墨狠絕了。
池君煜看著簫卿顏那諷刺的笑意隻能磨磨牙:“莫要囂張,簫卿顏,東晉能夠護你幾時?你最終....”
“東晉能護我一世,隻要我的父親是安國公,阿姊就要一直護著我。”簫卿顏十分自信地笑道,“陛下,你真以為我這個質子是所謂的棄子麼?”
池君煜的臉色變了變,他隻得向簫卿顏低頭:“你想要什麼?隻要你能幫朕,除了皇位。”
簫卿顏聽到這話便支起了下巴輕輕一笑:“不要什麼,隻要陛下好好地莫要打擾我的生活就成了,陛下做的麼?”
池君煜聽到這話心隻覺得疼,做得到麼?怎麼可能做得到?如今的簫卿顏已經成了他心口的哪一出癢癢肉,又疼又癢,就是求而不得,割舍不下。不過,池君煜看著這個在夜晚都發著光的女人還是下定了決心,女人總會有,皇位可就隻有一個了。隻要他不來騷擾簫卿顏,那麼簫卿顏就會看到以往的恩情上保住他的皇位。
池君煜終於露出一個笑容,那笑容看得都讓人心碎:“你既然隻要這個,朕沒有不允的。從此之後,你坐你的鳳椅,朕登朕的龍堂。”
簫卿顏聽到這話終於露出了笑容:“多謝陛下體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