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朕真要慶幸一件事情那就是將你的內力給封了,不然朕早就死了吧。”池君煜咬著牙壓抑住了恐懼,“簫卿顏,朕忘了你早就變了。”
簫卿顏的唇角勾了勾,沒錯她早就變了,隻不過這兩個男人還在堅持過去罷了。他們愛著的永遠是那個逃不出他們手掌心的弱女子,可不是現在這個他們隨時要提防的東晉女人。簫卿顏將那一團明黃色的聖旨晃了晃:“孩子,如果不給的話,我就將它擴散。”
“你忘了你這是在皇宮麼?”池君煜冷笑一聲,“簫卿顏,這裏是皇宮。”
聽著池君煜強調了兩遍皇宮,簫卿顏反倒是笑了,皇宮又如何這個男人還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將自己弄死或者弄殘了。這是皇宮,可這不是池君煜的皇宮,池風璉已經死了二十年了,這個皇宮依舊是他的。簫卿顏眉毛一挑:“你當真是認為這皇宮就沒有我的人了?”
池君煜聽到簫卿顏這樣說心裏咯噔一下,不過他很快就笑了:“你鳳儀殿上上下下都是朕的人,你如何有人在這皇宮之中?”
簫卿顏輕笑一聲:“是麼,那不若陛下拭目以待吧,本郡雖然被你困在了鳳儀殿之中可是並不意味著本郡就沒有法子...”
“你要什麼?”池君煜被簫卿顏這樣一說直接開口了,“你想要什麼?”
池君煜的急切早在簫卿顏的意料之中了,他是一個謹慎的男人,哪怕有九成的把握一成的風險,他都要想法子降低那一成的風險。東晉的失禮,簫卿顏的手腕在池君煜心中留下了太深刻的映像了,這也就導致了池君煜根本就不敢賭。簫卿顏笑了,她看著池君煜主動投降便揚了揚手中的那一團明黃:“本郡要的東西很簡單,那就是我的孩子,將她交出來。”
簫卿顏手裏的那一團明黃色在池君煜的眼中當真是耀眼得很,那一紙聖旨是他龍椅不穩的火藥,隻要將它燒了他就能稍稍安心了。池君煜看著聖旨有一些猶豫,簫卿顏手中的那一個東西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可是因此向簫卿顏妥協了他必定會不甘。最令池君煜不安的是,簫卿顏為何會有法子讓這東西傳出去,鳳儀殿已經盯死了才對。
池君煜這樣想著咬了咬牙:“可以,朕將嘉福還給你,可是朕有一個疑惑,你如何能將這消息傳出去?”
簫卿顏笑著睨了池君煜一眼:“或許陛下忘了,這鳳印原來是屬於誰的?”
池君煜聽到這話立馬怒了:“楚蓉早就知道她會死?”
簫卿顏心道這楚蓉的名頭還真是好用,這池君煜一下子就相信了。簫卿顏這樣想著嘴上是自然這樣說著:“那是自然,畢竟陛下是狡兔死走狗烹麼?”
池君煜哼了一聲:“你既然這麼說那麼就是說在你看罪人林氏是受著朕的指使,是麼?”
“難道不是麼,就算沒有你的指使,可是你的態度已經表明了放棄了。”簫卿顏嘴角泛著冷笑,“一個農夫尚且會讓幫他更重多年的老牛養老,可是楚蓉呢?她幫你拉攏了中立派,幫你壓製住了後宮結果是什麼結局?池君煜,她的死和你脫不了幹係?”
“簫卿顏,你要記著你是在和誰說話?”池君煜聽到簫卿顏的責問更是怒了,“這裏是北梁,不是你的東晉。”
“是啊,一個畏東晉如虎的北梁,這個不需要陛下來提醒。”簫卿顏一臉鄙夷。
池君煜的麵色如霜:“看來你對我的怨懟也是不小的。”
池君煜麵色不善可簫卿顏的眼中更是滿是寒意:“這諾大的北梁,本郡最恨的是兩個男人,一個是池君墨,他害我為了親子東躲西藏,害我終生端了子息。一個是你,你害我抱著楚蓉直到她咽氣,害我失去摯友孑然一身。池君煜,這龍椅我會幫你坐穩,可是那孤家寡人的滋味,我也會讓你嚐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