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琴已經來信了,說德王爺已經在路上了。”樂女官恭敬的說。
簫卿顏聽到這話點了點頭,這本來就該如此,以樂女官與撫琴的通訊渠道,最快的密信也要三天,如此看這池君兮大約在年關前就能達到錦城了。簫卿顏想到那祁無雙已經在錦城候著了,稍稍鬆了一口氣。
簫卿顏的計劃沒有瞞著樂女官,這樂女官是她現在的底牌,也是她的手,所以自然要將目前的計劃完整說出來,不然會錯了意,辦錯了事,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簫卿顏想方設法讓池君兮脫離這個泥潭的事情樂女官是全力經營的。隻不過她看著簫卿顏不自覺地露出微笑她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說:“郡主,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德王爺他到底是北梁的王爺。”
“那又如何,先皇是生了他,可是沒有養他不是麼?”簫卿顏漫不經心地在繡麵上刺了一針,“逃離了這個泥坑,跟著他的師父浪跡天涯,或者是想安穩下來找個女人安心度日有什麼不好?這泥坑就是一個吞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要是他死了....”簫卿顏沒有再說這話直接用力在那繡麵上一刺。
樂女官搖了搖頭:“德王爺有自己的主意,為什麼郡主非要...”
“因為我看得出來,你的主子想要除了池君塵以外的所有兒子都死於非命。”簫卿顏的唇角勾了勾,“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池風璉的計劃簫卿顏到現在也隻是看透了一半而已,可是就是這一半也讓她足夠心驚膽戰了。這一局難破,更莫要說她本就是這個局其中的一個推動者了。這個局裏麵的人除了池君兮她誰都不想救,作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簫卿顏真的不願讓池君兮成為這其中的犧牲品。
樂女官垂下了眸子,她知道自家的主子的薄情。可是誰叫那池君塵生的好呢,這池君塵的長相不像池風璉,也不像林貴妃反倒是像極了他的祖母。就衝這長相,池風璉也不會對這個最小的兒子下手,更別說這兒子從小嘴甜不想上頭那幾個討債的。可是這話說出來羞恥,隻會惹來端華郡主的恥笑,不過樂女官還是如實說了:“大概是因為小主子的嘴甜吧,而且小主子很像他祖母。”
簫卿顏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這還真是同人不同命了。真是應了一句話了,不要羨慕人家有人寵,誰叫人家生得好呢?池風璉的母親是在池風璉十四歲那年去世的,相依為伴多年,這樣的母子自然是感情深厚了。不像那太後和池君煜,池君墨兩兄弟,鬧騰得活像是上輩子的仇人。
簫卿顏這樣想著也笑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池君塵還真是將運氣全占了,就單憑那一張臉,獲得父愛也是正常的,說不得是拿他當女兒寵呢。”
樂女官見簫卿顏這樣說也無奈地笑了笑,她看著簫卿顏那不知不覺中已經完成好了的繡樣子笑著問:“郡主這是用來做什麼的?”
“用來給梁帝陛下做衣服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叫我現在要扮演一個賢妻良母呢?”簫卿顏伸了伸懶腰冷冷一笑。簫卿顏說完這話後就去小憩了,留下了樂女官去收拾那些繡樣子。
簫卿顏那一臉不情願的模樣樂女官是看在眼裏的,她看出來了這個女人複仇的決心,也明白池君煜和池君墨一定會掉進簫卿顏的陷阱之中。雖說一切的走向都朝著自家主子預定的方向走,可是樂女官不知為何她高興不起來。樂女官拿起了簫卿顏那繡出來的精致龍紋歎了一口氣,這池家的男人都像是被詛咒一樣,愛而不得,恨而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