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墨看著那一把九龍椅開口了:“大哥,你我如今握手言和,中興北梁不行麼?”隻要不是被逼入絕境,池君墨都不想真的翻臉,哪怕他們之間隔著兩個他們最愛的女人的屍體。國家大義,國為先,家為後。
“不行,因為我們之間隻能活一個,這個道理你應該很明白。”池君煜轉過身來說,“別說什麼握手言和的假話,底下的人不會同意的。”
“大哥,我們兄弟這麼多年了,明爭暗搶也這麼多年了,今日.你就給我一句準話,是不是真要來一個你死我活的局麵。”池君墨看著池君煜眼中帶著些許悲傷。他們都知道這個時候誰都回不了頭,可是真到了這時候,誰都會有一絲觸動,曾經相依為命的兄弟怎麼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是,你我其實從一開始就在對立麵了,不是麼?”池君煜淡淡地開口看著池君墨眼中盡是冷漠。
池君煜和池君墨兩人正在對峙,簫卿顏這邊也沒有閑著,將池子安扔去給郝叔做基礎鍛煉之後就迎來一位難得露麵的故人——尺素。
簫卿顏看著尺素抱著賬本一臉愁容,便有一些奇怪:“上一次懷遠一帶的田地不是全都收好了麼,而且是由池君煜蓋了戳的。怎麼如今是這樣一幅愁容滿麵的樣子了?”
尺素哭笑不得地說:“還能如何,池君墨竟然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我們雖然得了那些田地可是卻還是栽在他手裏了。”
簫卿顏聽到尺素這樣說有一些奇怪了,都將產地給弄走了那池君墨還能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來不成?況且百寶閣的人扮演那些富商扮演得是惟妙惟肖地,絕對無人能夠看出破綻。再者管懷遠的一帶的兩任婢女念棋和弄書都已身死斷,沒有被發現的可能。麵對簫卿顏的疑惑尺素便將這件事情的難處一一告知了簫卿顏。
原來那池君墨根本不管這產地究竟是誰的,他隻管糧食到不到位。如果糧食沒有到位,就會將富商名下抵押在池君墨那兒的財產收走一成,按著百寶閣原來的心思這與他們無關。這些人的死活他們是看不見的,可是問題就出在這兒了。等到那些富商的財產抵押完了,那麼他們再蠢也不會去調查真相了。
現在田地明麵上是蕭家的,可是幕後卻是簫卿顏和林鑫,要是真的暴露出來了那麼就會引來池君煜和池君墨兩人的懷疑。他們想要的目的是將懷遠一帶作為拿捏住池君墨的把柄,可不是讓這懷遠一帶變成池君墨拿捏他們的把柄。可是簫卿顏更不想將他們的計劃毀於一旦。
簫卿顏仔細思索了一下,她知道這最好的法子就是讓池君墨將懷疑對象變成池君煜。這樣做很簡單畢竟池君玉是直接受益人,而且尺素也已經對池君煜表明了忠心。可是說的容易做的難,要是真的讓池君墨徹底相信,就隻有將那些地契全部轉移到池君煜的手中。這相當於她和林鑫付出了勞動力,結果什麼沒有撈著,反而讓池君煜賺了一個盆滿缽滿。
簫卿顏看了一眼尺素問:“林鑫是什麼反應?”
“郡主?”尺素不得不苦笑一聲,“你知道我家爺是屬貔貅的,向來是隻進不出,您認為可能讓他吐出來半個子麼?”
簫卿顏聽到尺素的回答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簫卿顏想了想咬咬牙:“既然不想掏出子來,那就索性做絕了,讓林鑫把東晉的糧食放出來將糧價弄得最低。”
尺素聽到這話便歎息這一招出必見血的招數還是使用了,這樣一來不僅是糧食賤賣就連田地也要賤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