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墨也知道自己和周婧是不能比的,所以簫卿顏這一段明褒暗貶的話哪怕他聽著再憋屈他也得吞下來。
池君墨終於開口:“兩國來使,必要程序必須走上一遭,上達天聽,君王派禮官率百官相迎方才是正道。為何安國公偏偏要私自前來,可是對我北梁有何企圖?”
池君墨這一通話也算是逼問了,不過顧淮可沒有放在心上,在他看來,一個北梁他女兒就能全收拾了哪裏需要他動手?殺雞焉用宰牛刀?
顧淮看了池君墨一眼冷嗤了一聲:“上頭鬧得厲害,下層吃糠咽菜,中間的一圈官員吃得油頭肥腦,這樣的北梁需要本座覬覦?戰王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顧淮這一番話差點沒有將池君墨給噎死,簫卿顏此時已經坐在顧淮身邊吃東西了。她笑著喝了一口小米牛乳粥說:“父親的手藝還是這樣好,甜而不膩的。”
顧淮笑著揉了揉自家女兒的腦袋:“還做了你最喜歡的荷塘小菜,待會老郝就會端上來。”
顧淮這話讓池君墨呆了?君子遠庖廚,顧淮這樣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為女兒下廚房做早膳?這一個認知無異於在池君墨的腦袋之中炸了一個雷,不過他想到東晉女帝親手為鳳君做吃的還會自己釀酒就淡然了。
東晉的國情與北梁不同,說不得他覺得奇怪可是東晉卻是常態呢。池君墨看了一眼吃的滿足的簫卿顏,隻見她現在就像是一個孩子,沒有以往的老謀深算,笑裏藏刀,臉上的笑意是那樣真實。難道這就是端華郡主的本來麵目?池君墨有些傻了。
顧淮看著池君墨那一臉奇怪的樣子發出一聲冷笑問:“怎麼戰王爺,認為這些菜很奇怪?”顧淮現在是看池君墨越來越不順眼,不過也對以前的女兒恨鐵不成鋼了。就是這樣一個蠢東西也把你逼的跳崖詐死,真是出息了。
池君墨哪裏敢這樣說隻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隻不過是為安國公下廚房感到震驚罷了,北梁這邊的訓導是君子遠庖廚,所以……”池君墨真不好說下去,因為士大夫罵人的話很是難聽,本來已經惹了這位安國公一次,再惹一次池君墨可不願意了。畢竟誰都不願意麻煩越來越多不是麼?
安國公哼了一聲:“東晉沒有君子遠庖廚的說法,如果是男方嫁與妻主,上到伺候公婆照顧子女,下到管理開支瑣碎雜事什麼不要做,廚藝那是必備的。女子亦是如此。”
池君墨不再說話了,心中嘀咕,哪有女人敢娶你這種妖孽,就算是嫁也要自卑而死。池君墨並非是以貌取人的人可是顧淮的容貌著實讓人心驚,簫卿顏的容貌已經在北梁無人能出其右了。可是簫卿顏也像到了顧淮的容貌三分,這樣一個比女人還要貌美的男人想必沒有一個女人願意麵對吧。
池君墨想歸想還是問出了他心中最想問的問題:“安國公此次來我北梁有何事?”
“女兒想家了,又不能隨意回來,我跑過來給她做一頓飯吃。”顧淮想都沒有想回了這樣一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