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看著池君煜鐵青的麵容就笑了,沒錯若是尋常的人物,說不得簫卿顏會放過一馬,消了記憶或者是廢去武功就是了。可是偏偏這來的人是木老,木老可是傷了她父親的人,這有仇不報,她這個做女兒的是不是太不孝順了。再說了她簫卿顏一向是雁過拔毛的人,木老的那一身內力可是一個巨大的寶藏,這樣一個東西飄到了簫卿顏的麵前,簫卿顏怎麼可能會不要呢。
簫卿顏抿了一口茶,聲音夾雜著絲絲得意:“陛下難道不知道我父親與木老之間的恩怨麼,若是常人,外臣一定會考慮陛下的麵子,可是這人……”
池君煜擺了擺手將一股怒氣直接吞進了肚子之中:“朕知道了,不過是一個暗衛,哪裏比得上郡主尊貴。”
簫卿顏看著池君煜心在滴血卻強顏歡笑的模樣,心中有一絲不忍。不論怎麼說,這個男人終究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拉她出深淵的男人,池君煜和池君兮從來沒有對不起她,相反池君墨卻是她的生死仇人。可是如今的她卻是幫著她的生死仇人去奪這個北梁的江山,她不能報恩,因為北梁是赫連姒已經敲定的囊中之物,她隻能留池君煜一條血脈,一條生命,因為她不能對不起楚蓉。
簫卿顏想著那錯綜複雜的關係幽幽歎了一口氣,人在世間,根本沒有什麼對錯,有的不過是利人和利己罷了。她簫卿顏也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家夥,既然已經選了利己這一條路那麼就要一條路走到黑不是麼?
簫卿顏這樣想著摩.挲著茶杯笑了:“陛下,外臣並非是為難你什麼,但是陛下竟然已經提起了那二十萬兩黃金的事情,外臣不得不說一句。”
池君煜聽到簫卿顏說到那黃金的事情心中一咯噔,二十萬兩黃金對於他這個囊中羞澀的帝王而言絕對不是什麼小數目。誰都知道如今國庫空虛如果那二十萬兩黃金東晉吐出來了,那麼就能解決她池君煜的燃眉之急了。
池君煜這樣想著便問:“父皇求助東晉的事情,東晉並沒有辦到,晉帝一向是重諾之人,既讓沒有辦到的事情就應該將那定金歸還吧。”
簫卿顏早就料到了池君煜會這樣說,她斟酌了一下用詞說:“若是康賢郡王主動放棄北梁的爵位和宗籍前往東晉,陛下可會阻止?”
簫卿顏這話讓池君煜摸不著頭腦,池君煜自認為自己對池君塵這個遊手好閑,整天就知道聲色犬馬的家夥了如指掌。池君塵是什麼人,典型的廢物點心,除了吃喝玩樂其餘什麼都不會的人。這樣的人在京城還能橫著走就是因為他的宗籍身份,隻要有那宗籍身份在,老牌的皇族就要護著這個廢物點心不讓他被人欺負。如今讓他放棄宗籍身份去東晉做一個徒有虛爵的小地主,說不得以後還要看人眼色,這樣的日子池君塵怎麼可能會過呢。
池君煜聽到簫卿顏這話便笑了:“郡主真是說笑了,五弟是什麼人,朕還是清楚的。這孩子最是戀家了,放棄爵位,宗籍去人生地不熟的東晉,這孩子可沒有那麼大的勇氣。”
池君煜一口一個孩子叫的親熱,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對兄弟有多好呢。就是簫卿顏也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
“對不起皇兄,臣弟還真有這勇氣。與其在這個京城吃皇糧被嘲笑是廢物點心,臣弟還不如自去宗籍去那東晉做一個徒有虛爵的勳貴小地主呢。”池君塵人還沒有到,那吊兒郎當的聲音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