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聽到木老這話咯咯直笑:“木老這話問的好沒道理,難道本郡是北梁先皇不成,竟然能夠決定北梁的君主?二十年的和平協議已定,我家主公是一個重信重諾之人二十年之間絕對不會來犯北梁。這一點勞煩木老轉告陛下。”
簫卿顏這話承諾的太過輕巧,讓木老心中更是懷疑。赫連姒這個女人的心狠手辣,兩麵三刀的手段隻有吃過虧的人才會知道有多疼。這樣的女人,她的表妹所做出的承諾也隻能信上三分。
木老看著輕描淡寫做出承諾的簫卿顏皺了皺眉頭:“郡主說這話當真有效,老衲像請郡主修書一封,讓女帝陛下親自承諾,並加蓋東晉國璽。”
簫卿顏聽到這話直接皺緊眉頭,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兩方協議之中已經加蓋了東晉國璽如今竟然要求私信之中再加蓋東晉國璽。是想證明什麼?東晉之人不可信,還是想要以此顯示他北梁的威嚴?
簫卿顏的臉上寒氣大甚:“木老,我希望你清楚你自己說的是什麼。本郡大度,如果木老收回剛才的話,本郡不會追究,如果木老不收回剛才所說之言,休怪本郡不客氣了。”
木老雙手合十:“郡主,覆水難收。”這開弓沒有回頭箭,木老也是沒有法子,東晉的咄咄逼人,翻臉不認賬他早就經曆許多了。這東晉的國君各個都是心狠手黑的主兒,他難道還指望這赫連姒是一個不同的麼?加蓋國璽雖然有些不妥,但是多少能讓東晉國君收斂一些,畢竟她是君王,為君者一言九鼎。
簫卿顏站起身來:“如果本郡不答應呢,木老打算如何?”
木老歎息一聲:“那老衲隻有得罪郡主,郡主身上的禁錮未解,如果老衲多加一成功力,那麼郡主每月都會發作一會,渾身炙烤難忍。郡主就算是想要處死老衲,老衲也無悔,老衲隻不過是一個無依無靠的老和尚。可是郡主不同了,郡主身嬌肉貴吃不得這點苦吧。”
簫卿顏哼了一聲,沒錯,她受不得這苦。雖然她臉萬蠱湖都忍過來了,可是她的三陰聖體絕對不能忍受那陽性內功帶來的傷害。這老和尚拿捏她的弱點,拿捏的很準,可惜了他拿捏錯了。
簫卿顏輕輕一笑,臉上的薔薇花紋開始產生了變化,原本墨黑色的眸子不知道為何變成了赤紅一片,那慵懶帶著絲絲勾人的聲音變的沙啞難聽:“老和尚,你再說一遍,你真當本座是一個好威脅的麼?”
木老不說話,就看著簫卿顏,隻見那細膩的皮膚不知何時鼓起了大大小小的疙瘩,隨即從那皮膚之中出現了大大小小的蠱蟲。木老看著密密麻麻的蟲子有些吃驚,他知道三陰聖體,可是不知道這三陰聖體是如何馭蠱的,原來這是將蠱蟲埋在這身體了麼?這樣的方式打破了木老的認知,他一直以為這蠱術的驅動是要依靠內力的。
木老連忙將真氣護在周身,可是那蟲子卻一個一個撞上了那真氣,哪怕被內力震得粉碎都不在乎,就在這時,一直潛伏的小白慢慢地靠近了木老,天蛛老人見狀悄悄挪開了身子。
木老是何等高手怎麼會察覺不出小白的靠近,他剛一動手準備將小白的頭用內力擊碎,卻不想一隻蠱蟲趁機劃破了他的手掌,那蠱蟲見了血就直接鑽進了傷口之中。
蠱蟲是要吃血的,有了口子自然是死命地往裏麵鑽。木老連忙用內力想要將那些小東西逼出來,卻不想真氣一亂,一把匕首直接紮進了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