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的話在池君墨的腦子之中掀起了風暴,那華語就像是甜美的毒藥,明知道有毒卻讓人不由自主地咽下去。添加父子兄弟,嗬嗬說白了還真是笑話。烏鴉尚且反哺,到了他們這兒,別縮是有些許情誼了,實際上是披著一層鮮亮的外衣做著令人作嘔的事情。池君墨本以為自己是不同的,如今看來不過是五十笑百步而已,還不若向赫連姒學習呢。殺兄坑降又如何,功績永遠是抹不掉的,後世人隻能拿那些做汙點卻不能掩飾他的輝煌。
簫卿顏見池君墨已經心動了就不願在說下去了,什麼事情都要拿捏一個度不是麼,池君墨也並非是她三言兩語能夠挑動得了的。
莫要忘了交惡的根源可就是太後啊,現在的局勢並非是一天兩天能夠形成的,簫卿顏承認在三年前她就有推波助瀾,隻不過三年後的局麵卻是他們日積月累的結果。太後讓他們互相猜忌,讓他們互相防備,兄不兄,君不君,臣不臣,怪得了誰呢?
簫卿顏送走了池君墨之後,隔天上午就迎來一位許久未見的人。簫卿顏看在自家地盤上愜意吃喝的主兒嘴角竟然露出了幾分真心的笑容:“我道是誰呢,這德王爺竟然來了。原來是經常跑來蹭吃蹭喝的,現在本郡被軟禁了反倒是知道必會了,人走茶涼好歹是人走了,我這人沒走,茶就涼了。”
簫卿顏打趣的話並沒有換來池君兮的還嘴,反倒是這位爺停下了嘴中的吃喝,一本正經的看著簫卿顏:“端華郡主,可否屏退左右?”
簫卿顏有些疑惑,不過想著池君兮也不敢對她做什麼便點了點頭,看到池君兮簫卿顏便想起來一事,自己怎麼就忘了金逸露餡的私情還有最近池君墨的動作說不得就被池君兮發現呢。簫卿顏見周圍人都退下去了便坐了下來用手支起了下巴:“王爺目的,本郡說不得還是能猜上幾分的,讓本郡想想,王爺是不是為了……”
簫卿顏話還沒有說完,池君兮的手直接就朝簫卿顏的脖子抓了過去,簫卿顏看到那爪子下意識地避開不過想到自己不能露出破綻便假裝自己因為閃避不及而跌倒,在還沒有倒下的時候,就被池君兮一雙手給老了起來。
池君兮摟著簫卿顏隻覺得就像摟著一層冰塊,他趁機摸了摸簫卿顏的脈門,得到的結果卻讓他吃驚。
簫卿顏看了一眼池君兮冷笑一聲:“試探夠了沒有?”
“對不起,我以為你恢複了內力,上一次探查的時候……”池君兮輕聲解釋,可是簫卿顏卻推開了他。池君兮看著雙手空蕩蕩的不知為何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抱著這個女人的感覺跟卿顏好像啊。
簫卿顏冷笑一聲:“我是沒了內力,可是我手下的人就不能有了不成,閉關期間,誰敢不放幾個忠心護衛防身,要說你們家的老和尚還真是厲害,本郡使了諸多手段也沒有解脫他的禁錮。”
簫卿顏連諷帶刺的話讓池君兮覺得難堪,可是冒犯了簫卿顏還能怎麼辦隻得道歉不是?池君兮無奈地說:“我也知道郡主心中不甘,可是皇兄的意思還是那樣,郡主不能解開禁錮,如果需要皇兄會加強玉明苑的防衛。”
“等到東晉和北梁撕破了臉,本郡正好是那甕中之鱉,直接將本郡撕票了,當真是好打算。”簫卿顏冷笑一聲,端起酒杯就潑了池君兮一臉,“原本池家幾個王爺之中對你好感最多,沒有想到也是一副虛偽的嘴臉。”
池君兮摸了一把臉上的酒水苦笑一聲:“就算如此,難道郡主你就問心無愧麼,明明已經和大哥做了交易用田改之法換得自身自由,為何還要瞞著池君墨?郡主,你是不是想挑起池君墨與大哥之間的內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