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是羨慕赫連姒的,她與鳳君之間的感情是一點一滴慢慢積攢起來的汪洋大海,誰也離不開誰,那才是真正的夫妻。
池君墨看到簫卿顏眼中出現的懷念讓他有些覺得有一些刺目,原來張狂地魔女眼中竟然也能有溫情存在。明明東晉的爭鬥環境比北梁還要惡劣一些,憑什麼這些人還有那一份真情,這一點讓池君墨又憤怒又羨慕。
若是東晉的那些大臣知道池君墨是何想法絕對會想方設法罵死這混賬玩意兒,什麼你爭我奪,現在的東晉沒空搞那些玩意兒,因為他們現在除了加班,還是在加班,東晉在改製。
池君墨開口附和了一句:“郡主說的極是,不過郡主你認為北梁的鳳凰是誰呢?”
簫卿顏冷不丁地聽到池君墨這樣問便笑了:“北梁的鳳凰不是已經死了麼,就死在我麵前,甚至還未下葬,堂堂太後,雖然晚年昏聵了一些,但確實是一個強者。”
簫卿顏對於太後晚年的做法是鄙夷的,但是對於她青年時期的功績是承認的,人活在世上,誰能無過,何況那皇宮之中的花哪一朵不是吃著血長大的。
要說無辜,世間最無辜的就是平民百姓,他們上頭這些人啊,死後投胎怎麼也該是投胎到畜生道還他們一世供養。
池君墨聽到簫卿顏這樣說苦笑一聲:“原來郡主對母後的評價這樣高啊,可是幕後晚年的荒唐……”
“沒有誰不會犯錯誤,都不是聖人。”簫卿顏慢悠悠地說,“東晉開國女帝,是怎麼上位的,你們不適宜在詬病麼?晚年的時候為了自己兒子,殺功臣,斂皇權,誰都要說一聲罪過,可她還是鳳凰。文帝晚年大興土木,一度民不聊生,可是現在那建造的堤壩,商道卻是東晉的財富,我阿姊尚未之初為穩皇權坑殺降將三十餘萬,弑父殺兄無惡不作,世人能說她心狠,卻不能不讚歎她的功績。太後晚年的荒唐,說實話還真算不得什麼……”
簫卿顏的一番論調讓池君墨沉默了,他本以為簫卿顏會笑母後糊塗,卻沒有想到簫卿顏隻是簡單一句話,不算什麼。池君墨笑了一聲問簫卿顏“郡主認為城陽是鳳凰麼?”
簫卿顏聽到池君墨這樣問也有一些吃驚,她沒有想到有一天會遇上人問她,而且當著她這個本尊麵前問她這個人如何。
簫卿顏微微勾唇:“王爺真的想要聽本郡的論調?這話可說的不一定準呢。”
“但說無妨,隻想聽聽郡主對城陽的評價罷了,世人對城陽的觀感多是偏頗的,說不得與城陽相近的郡主能說的客觀一些。”池君墨笑著說。
簫卿顏何嚐不知道自己在北梁是什麼名聲,要麼是顏色不輸於楚蓉的絕色女子備受太後與池君墨的欺壓,要麼是狐媚偏能惑主的妖物,紅顏禍水必當薄命。反正沒人會將她弄成一個正麵堅強的形象,誰叫這是男權的世界,女子隻能柔弱,隻能姐搜男人的庇護。
簫卿顏唇角微微一勾:“城陽,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算不得鳳凰。她隻不過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人。鳳凰總要澤被一方啊,她又做了什麼?”
簫卿顏對自己這話是公允的,自己做得事情都是缺德陰損的事情,澤被一方倒是沒有做成,為禍一方倒是做得十成十的,如果真的要是鳳凰說不得就是那帶來災害的黑鳳而已。
池君墨聽到簫卿顏這樣的評價,麵上悵然若失:“是啊,確實是,她就是敢愛敢恨的女人,還真不是一隻鳳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