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著簫卿顏冷聲了:“郡主,你知道的太多了。”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甚至隻要一個人知道才好。如果多了一個人知道了,就隻有除去那個多餘的知情人。
簫卿顏抿唇一樂:“本郡知道的多了,不至於,本郡還認為自己知道的少了。畢竟三張千金張隻能將事情大量簡述,而不能將事情全部還原,不是麼?”簫卿顏直接亮出了她手中的把柄。
“所以東晉是想介入北梁之事,扶植池君塵擔任你們東晉的傀儡是麼?”太後想到了簫卿顏與簫卿羽極為親近的關係,心裏開始打鼓了。
簫卿顏的唇角的弧度一直都沒有落下,隻見她輕啟朱唇:“太後,你當真是高看了北梁。如若我東晉願意,大可舉兵攻打北梁,就憑北梁那兵不兵將不將的軍隊,我東晉還真是不放在眼中。”
簫卿顏說這話也是有底氣的,一來北梁的軍隊因為主帥大麵積的更換,導致了將不識兵兵不識將的局麵。這一點上簫卿顏做的貢獻很大,二來北梁吏製腐化,京畿大營的並將還好。可是那邊境軍已經城防兵的糧草,餉銀都有大量的克扣。池君墨當年隻以為是戶部官員克扣較多,卻不知道自己軍隊的蛀蟲也不少。
除去這兩點不說,最為致命的一點就是民心浮動。從東晉一路前往北梁,看到的景象都是北梁引路之人規劃好的,可是卻不知道早已有探子私下查探了。這北梁的如今的情況就比南楚稍稍好上一些。南楚已經是吃上一口糧扛一天的局麵,這北梁還隻是饑一頓飽一頓。所謂富貴繁榮,不過是將底層人的血肉刮去充做這富人腳下的石板罷了。
簫卿顏的話讓太後的太陽穴都青筋暴起了,太後冷聲說:“沒有想到郡主竟然有這般見解,那你是想說,你東晉對我北梁有不軌之心咯?”
簫卿顏笑了,她的笑聲很詭異,這一連串的笑聲讓整個空間扭曲起來了。簫卿顏的狐狸眼睛輕輕一彎:“沒錯啊,本郡一直認為你這北梁皇宮最適宜做我東晉的北苑。”
太後怒喝了一聲,一碗熱茶直接就朝著簫卿顏甩了過去。簫卿顏發出一聲短促的笑意,隻見就在那茶碗即將砸向那一張狐妖臉的時候,那茶碗被內力真的粉碎,就連滾燙的茶水也灑了滿地。
簫卿顏敲著桌子笑了:“太後,您當真以為本郡是一個隻知道鑽研蠱術的金蛇使麼?”若是太後的暗衛還在簫卿顏斷然不敢這般放肆,赫連姒早與簫卿顏說過。當初她威脅池君煜和太後的時候,有八個與她實力不相上下的高手一直在暗處保護。可是現在簫卿顏卻感受不到一個強者的氣息,要麼就是池君煜將那暗衛撤了,要麼就是太後愛子心切去保護池君墨了。
宋玉煙看著簫卿顏非但沒有一絲害怕,反而是出言挑釁:“郡主既然說出這話,難道不怕我北梁將協議撕毀麼?郡主就真的不考慮自身安危了?”
撕毀協議同時也意味著將質子處置了,這已經是默認的規矩,她就不相信簫卿顏真的不將自身安危放在心中。
簫卿顏無所謂的笑了:“是麼,既然順妃都這樣說了,本郡也不妨這樣說吧,在這北梁還無人能傷得了我顧顏兒。”
“放肆!”太後暴喝一聲,一口黑血直接從她的口中噴了出來。簫卿顏有些驚訝地看著這個女人,從她的呼吸就可以聽出這個女人真的不行了。
這一幕讓原本劍拔弩張的氛圍還喝了不少,宋玉煙看著太後趴在地上喘息的模樣沒有絲毫擔憂的樣子,反而是笑了:“沒有想到這時間剛剛好,這蠱蟲竟然在這個時候發了。郡主你精通蠱術,不若說說這蠱名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