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聽到撫琴這話笑了,簫卿顏用手掐住了撫琴的下巴,發出可惜的嘖嘖聲:“好好的一張臉,本來應該嫁給一個俊俏的夫郎。非要在一個沒用的渣滓麵前當狗,真是太可惜了。”
撫琴甩開了簫卿顏的手說:“那麼奴婢也告訴郡主,奴婢寧願做一條王爺身邊的狗,也不願做郡主這樣的人。”撫琴說完就帶著手下離開了玉明苑。
簫卿顏見人都已經走光了,便開腔了:“羽兒你看看,這就是戰王府的德行。”
一直沒有說話的簫卿羽捂著唇笑了:“阿姊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們的德行,莫要太計較了,氣大傷身。”
簫卿顏看了一眼那盒子之中的何首烏,掂量了一下分量:“這可是一個好東西,我分去一半給外公做孝心,一半留給你調養身子。”簫卿羽笑著點頭了。
池君墨聽到撫琴的彙報沒有絲毫的驚訝,反而是心平氣和地說:“她要本王向五弟妹道歉,就說這個要求本王答應了。地址本王選好了就在宮中湖那裏,由陛下作為見證人。”
撫琴聽到池君墨這樣說訝異了:“主子,這樣做我們很……”撫琴真的覺得太丟人了,如果對象是簫卿顏她多少還能接受,可是那簫卿羽算什麼?
池君墨搖搖頭:“此事本王本就有錯,而且端華郡主……端華郡主無論是否是城陽,她都是我們如今不能得罪的人。”
池君墨歎息一聲,並非是他軟弱,而是簫卿顏的身份實在是棘手。證明了她是曾經的城陽又如何,終究她現在是端華郡主,她的背後可是站著赫連姒啊。撫琴還欲說些什麼,可是池君墨擺了擺手讓她退下了。
池君墨揉了揉腦袋,隻覺得自己當時太過衝動了。可是那三人是他戰場上的好兄弟,而且他們對他都有過救命之恩。池君墨攢緊了拳頭閉上了眼睛苦笑一聲:“難道真的是命不成?”
池君墨的請帖和池君煜的口諭是一起到的,簫卿顏沒有想到池君墨竟然會低下他這高傲的頭顱,而簫卿羽更是驚訝萬分。打賞了那傳信的人後,簫卿羽看了那請帖好幾遍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阿姊這池君墨是將腦袋給撞了不成,竟然會答應這個?”
簫卿顏看了一眼那請帖搖搖頭語出諷刺地說:“並非是池君墨腦子蒙了,而是那家夥吃了豬腦長腦子了。得罪你,隨意打發幾句就算了,他可不敢得罪我。”
簫卿羽看了看那請帖就回過味來了:“不是怕得罪你,而是怕得罪遠在東晉的女帝陛下。看樣子晉梁邊境的安全問題,一直都是懸在梁帝和戰王的心上啊。”
簫卿顏點了點頭:“他們又不是普通人,普通人得罪鄰居,大不了就搬家。可他們不行啊。”身在上層的人有上層的人痛苦,普通人隻需要為生計操勞,憂心家長裏短,隻要挺過那些災難又是平凡充實的生活。可是上層的人時刻要擔憂著自己的統治地位,國計民生,更要提防著無處不在的暗箭。這世間有幾人能是輕鬆的呢。
簫卿羽笑眯眯地說:“那這一個戰王爺會真的負荊請罪麼?”
負荊請罪可不是簡單的說說,肉袒負荊可是需要勇氣的。尤其是在北梁這個重衣冠講禮教的過度,衣衫不整就足以讓人詬病,更不要說是袒露上身了。這也是撫琴指責簫卿顏過分的緣故,原因很簡單,失禮。
簫卿顏看了一眼簫卿羽:“池君墨這個人我雖然是看不上,但是這人說到做到。約定時間就在明日,你餘毒未清,還是好好休息吧。”
“是!”簫卿羽嬉笑著答應了簫卿顏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