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兮聽到簫卿顏這樣說,便笑了:“郡主當真是善解人意,可不就是請郝叔有事麼,就是想……”
“想讓郝叔幫你們把那噬魂蠱給解了是不是?”簫卿顏笑著說,“本郡還以為梁帝陛下已經放棄了那三位將軍呢。”
池君兮聽到簫卿顏這樣說也笑了:“這畢竟是立有軍功的將軍,如果真的不管,那豈不是寒了將士的心了。雖說得了髒病是讓人不齒,可是總會有法子醫治的。”
簫卿顏微微一笑,她隻覺得池君兮的話虛偽。誰都知道這花柳病是怎麼回事,若是前期那還好些,還有法子治,可是郝叔明確說了那幾個人已經到了後期了。如果按發病時間來算,那麼這些人已經感染不短的時間了。這樣的病到了後期更是不得了了,這些家夥們隻會是生不如死,周身全是惡臭爛瘡,這樣的人都有多遠別人避多遠,深怕染了那病。
簫卿顏低頭抿了一口果露,潤了潤嗓子才緩緩開口:“德王爺說這話不覺得虛偽麼?明明是希望這三個家夥早死早好,免得收拾爛攤子,到了你的嘴裏卻是想法子醫治了。誰都知道這花柳病到了後期,就是等死的命了,說不定梁帝還會覺得那丟人顯眼的家夥浪費糧食呢。”
簫卿顏這話說的是不假,花柳病感染的人大多是暗娼,或者是專做勞苦活計的人。活多錢少想要發泄一把,就專門找收錢少的暗娼。真得了病也是沒有錢看大夫就這般拖著,最後死了也是火化的命。
世家公子,達官貴人都是自詡高貴的人,誰家得了這髒病,窮苦病那都是一輩子的笑話,甚至是下輩子的笑話。子孫兒女都會因為老祖宗的不檢點,被人戳脊梁骨一輩子的。池君煜更是一個好麵子的人,在段哈郡主麵前丟了這樣大的臉還真不想讓那三個家夥好好活著了。
簫卿顏看了一眼麵上有些尷尬的池君兮笑了:“噬魂蠱本郡會讓郝叔去解,畢竟那是一個禍患。隻不過希望不要有人求我出手診治那髒病就行了。本郡嫌髒!”
池君兮滿口答應:“這是自然,端華郡主的手怎麼能染上髒東西呢,這點小王省得。”
郝叔為池君兮擺上了碗筷說:“德王吃點東西吧,今日有您最喜歡的蝦球。”
一日之計在於晨,這早上如果過得開心那麼這一天的心情都不會太差,可是當他們吃完午飯的時候,讓人不高興的意外就出現了。簫卿顏不願意見到的人還是出現了,隻見撫琴一臉恭敬地抱著匣子朝簫卿顏行了一禮。
簫卿羽的臉直接就拉下來了,要多長有多長。池君兮也知道昨天究竟發生何事,他隻能苦笑一聲:“撫琴,我以為你是你家主子婢女之中最懂事的,怎麼如今也會膈應人了?”
撫琴也看出了三人臉上的不歡迎隻得無奈地說:“是奴婢不好,但做下人也是沒法子,還望郡主,王妃體諒一下我們做小的的難處。”
簫卿顏對撫琴這丫頭還是有好感的,為人穩重知進退,心機也不錯。對於這種女人簫卿顏一向是抱有欣賞的態度,因為隻有這樣的女人在哪兒能活得順風順水的。若是像簫卿羽這樣活得沒心沒肺的女子,沒有一個人護著恐怕早就被生吞活剝了。
簫卿顏支起了下巴:“本郡體諒你們,誰來體諒本郡呢?難道戰王爺真的當本郡是一個好打發的人麼,這麼簡單的禮物就想讓本郡原諒他不成?”
撫琴聽到簫卿顏這樣說,心中一害怕直接噗通一聲就跪下來了。連聲求饒:“郡主,我家王爺並無此意,還望郡主明察。這些禮物隻不過是一點心意,我家王爺待到傷好一定會負荊請罪的。”
簫卿顏聽到這句話隻覺得可笑,當年池君墨怎麼沒有負荊請罪,反而是心心念念想要剜了她的心做他情人的藥引子呢?看樣子身份這東西就是好用,哪怕是風光無限的戰王爺都要對她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