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兮看了一眼對此事頗有興趣的簫卿顏,便試探著問:“郡主可是對此事有興趣,若是有,可否給小王當一個參謀?”
簫卿顏撲哧一聲笑了:“本郡沒有興趣,你都說了是將軍家的家仆了,那麼說不定又會見到不想見的人,惹上莫名其妙的麻煩事。本郡可不想自己的清閑生活,被這些東西攪和得亂七八糟。”
池君兮自然知道這不想見的人是誰,這京畿大營的權力一半在池君墨手中抓著,一半權力在池君墨手中抓著。可是無論是哪個將軍家出了事情,這池君墨總有權力去過問的,更別說這明顯的蠱毒案件了。
池君兮無奈地一笑:“看來郡主已經是被小王的三哥給鬧騰煩了。隻不過這一次還是想要麻煩郡主一趟,畢竟這北梁國隻有郡主一人精通蠱術。”
“你當本郡來這北梁不帶隨從的麼?”簫卿顏咯咯一笑,“郝叔勞煩你隨德王爺走一趟,看看那些家夥是被怎麼樣不入流的小家夥給吃掉的。”
郝叔朝簫卿顏笑著行了一禮:“諾。”說完就衝池君兮開口:“德王爺,還望您不嫌棄老奴。”
池君兮擺了擺手道了一聲無事,便領著郝叔去那些受害人的家中了。紅藥見他們走了問簫卿顏:“主子,您不去是真的不想撞上戰王爺吧。”
簫卿顏撥弄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貓眼石鏈子說:“也不盡是,池君墨對我而言並不存在麻煩一詞,畢竟就算他不找我麻煩我也要找他麻煩。隻不過這一次我不想招惹麻煩,天蛛那個老滑頭我可不想惹。”
天蛛老人的如意算盤雖然在簫卿顏眼中看來是異想天開,可是簫卿顏卻沒有十足的把握認為這個想法一定不會實現。畢竟從底層起步到頂峰在所有人看來都是不可能,可是也有人真正做到了。
再說了天蛛老人能得到那北梁先皇的信任得了那一旨遺旨就知道這家夥的手腕不在簫青峰之下。況且天蛛老人非敵非友,沒必要因為一件小事拆了他的台子變成敵人。簫卿顏慢悠悠地說:“戰王府最近有沒有消息,那個宋玉煙還有活氣沒有?”
紅藥笑著搖搖頭:“還有活氣,隻不過人是徹底垮了。”
簫卿顏懶洋洋一笑:“如果沒有那蠱蟲,那家夥也早就死了吧。做了那換皮的玩意,有幾個能活下來的。”
簫卿顏知道宋玉煙的臉,都是從風情各異的美人臉上挪出來。就是在現代,排異反應都十分的嚴重必須要用藥物,更別說在沒有那技術的古代了。
宋玉煙能堅持那麼長的時間,還真是靠那蠱蟲撐著,雖然吃了不少好東西。這蠱蟲有靈性,也將一些腐爛的玩意給吞了下去,讓宋玉煙不至於全身腐爛而死。隻能說禍福相依,命運無常。
簫卿顏交代了紅藥一些事情後,就見簫卿羽興衝衝地跑了過來,隻見她一身鵝黃色的襦裙就朝簫卿顏撲了過來。這模樣看著就不像是兩個孩子的母親,還是像一個十六歲的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簫卿顏笑著接住了簫卿羽:“發生了什麼好事,這般興奮?”
“阿姊,逍兒會給我寫信了,原來他在大哥身邊練字。”簫卿羽笑著說,“太好了,他將來的字一定寫的很漂亮。”
簫卿顏和簫彧的字都寫的不錯,如果在書法圈子混一混還能混出一定地位。可是簫卿羽和池君塵這兩個家夥那一筆狗刨了的字,實在是讓人看不下去。池逍的啟蒙原本盯在四歲,現在送過去剛剛好,免得受了這兩口子的荼毒。
簫卿顏捏了捏簫卿羽的手笑著說:“就為這事這般興奮,要是逸兒給你寫信,你不是要高興瘋了。”
簫卿羽還是抱著自家寶貝兒子寫來的信箋,發出癡癡的傻笑,簫卿顏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吩咐紅藥給她換一身衣服。簫卿羽奇怪簫卿顏的舉動,她的姐姐可是從不輕易出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