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池君墨那沉默的表情的時候,宋玉煙就知道了答案。這個男人從來沒有愛上過她,那簫卿顏呢?宋玉煙可以肯定池君墨是愛的,但是不知道是愛上幻影還是愛上那個人了。宋玉煙笑了:“看看,戰王爺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愛誰了。真是可悲,好歹我還知道我真正愛慕的人。”
池君墨聽到宋玉煙這樣說有一些疑惑地看著宋玉煙,宋玉煙笑著搖頭:“不是你,池君墨你真是可憐,兩個對你影響最大的女人都不愛你。簫卿顏愛上的是你的大哥,而我愛上的是遙不可及的師父。”
池君墨沒有想到今天會聽到這個言論,不過他並沒有生氣,事實就是事實,沒什麼好否認。初時的怒火早就沒了,他心平氣和地看了一眼宋玉煙:“這就是你想要與我說的話?”
宋玉煙的語氣充滿了悲傷:“不,我想要說的話是,你是我見過最難看的廢物。”
池君墨哼了一聲: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沒有想到你的話還是這般惡毒。”
宋玉煙搖搖頭:“不,我就是說的善語,你如果再這樣下去後果會如何就真的不知道了。這句話隻是對你的警告,就當是你照顧我多年的報酬。”宋玉煙說完就走了。
池君墨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你要去哪兒?”
“王爺放心,我還是你的庶妃,就一定會死在這戰王府中,好歹也要賴你一塊地惡心你不是麼?”宋玉煙沒有回頭,聲音倒是飄乎乎地傳進了池君墨的耳朵之中了。
池君塵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有人把他專屬名詞廢物甩到一向備受人讚譽的池君墨的頭上,不過他也不關心了,因為他踏入了一個他最不想來的地方——玉明苑。
這裏曾經是父皇對母妃的許諾,每一處都是繁花似錦,就似他對母妃的愛永不凋落一樣。可是是花就會凋謝的,就像他們的生命線一樣,在一個平凡無奇的一天就被人毫無征兆的掐斷了。
玉明苑中,簫卿羽正纏著簫卿顏教她瘦金體,說什麼也要有一首好字不然在兩個兒子麵前就丟人了。簫卿顏笑了笑,抓著簫卿羽的手仔細教著,這時紅藥進來了:“主子,康賢郡王到了。”
池君塵的到來是讓人意外的,不過簫卿羽在這兒就讓他有了理由。簫卿顏讓簫卿羽練剩下的字帖,自己整理了一下衣冠去會一會這個妹夫。剛一踏入大堂就看見了池君塵正一臉懷念的看著一張百鳥珍禽圖。
簫卿顏笑了:“怎麼,康賢郡王喜歡這一副畫?”
池君塵笑著擺了擺手:“我這人縱情聲色,怎麼會有這等喜好,隻不過看到這百鳥圖想到了一些過往罷了。”
簫卿顏也知池君塵來到這地方也算是故地重遊了,便笑著說:“什麼過往讓王爺這般懷念?”
池君塵笑著說:“當年我還是五歲孩童的時候看這百鳥圖就很奇怪,明明說是百鳥可是這圖上隻有十隻,所以我對父皇說要治這畫師欺君之罪。可是父皇卻笑我較真,這世間就是百種鳥類也是畫不過來的,隻能選取一些有代表性的描上,況且凡事太較真就一定活得不痛快。”
簫卿顏看了一眼池君塵:“先皇睿智,不過郡王為什麼要與本郡說這些呢?”
池君塵笑了:“因為這裏還有一件往事,那就是戰王爺在與我一般大的時候也問過父皇這一問題,父皇也是相同的解釋,卻換來的是戰王爺一個勁的較真,說假的就是假的,再怎麼解釋都是成不了真的,必須將這個畫改一個名字。”
簫卿顏垂下眸子,耳邊就傳來了池君塵的一句話:“可是真的就是真的,不是麼,城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