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百寶閣,林鑫正在應付一個他最不想見的客人。看著撫琴的身影,林鑫就覺得頭大。這赫連姒已經給了他明確的指使,能不和池君墨做生意就不做生意,否則她就不給他送親手釀的米釀。這可是林鑫唯一的愛好了,他雖然能搜羅出世間上好的美酒,可是還是比不上自家妹妹親手做的米釀。
這為了賺幾個臭銀子得罪他的寶貝妹妹,還斷了他唯一的愛好,在林鑫看來是得不償失的事情。林鑫見撫琴來了不鹹不淡地開口:“撫琴姑娘,真是許久沒見了,今日過來是有何事呢?”
撫琴對林鑫笑著開口:“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要從林閣主這兒買一個消息。”
林鑫笑了,一邊將桌案上的棋盤擺好,一邊說:“那是什麼消息呢,您準備了多少銀子?”
“十萬兩銀子,買楚家滅門黑手的全部資料。”撫琴開口說出了她最高的底線。撫琴和林鑫打過許多次交道,她最清楚的就是百寶閣的要價。楚家乃是大族,一般滅門的價格都會超過百萬,上線多少倒是不確定,可似乎要套取買方的信息就要用那一單生意一成的價格購買。
林鑫擺弄著棋盤的棋子打著太極說:“這楚家滅門的事情與戰王府有何幹係?就算是真的要查也該是德王爺這個刑偵人員來查,戰王爺可不是負責這事的。”
撫琴輕嗤了一聲:“什麼時候閣主還要問買消息的人的來路了,我家王爺就是好奇不可以麼,還是這一天閣主不想做送上門的生意?”撫琴聽到林鑫這般說法就知道這家夥要開始打太極了。
林鑫笑著說:“那我也是好奇不成麼,畢竟打探消息就必須要保持著好奇心,畢竟這消息可不是自己蹦出來的。”
撫琴對林鑫那打太極已經感到了厭煩了,她很清楚林鑫這家夥如果真的打太極那是三天三夜都磨不出一個字來的。她可沒有那種功夫和這個林鑫瞎耗著。撫琴隻想知道這林鑫開不開口。撫琴冷聲說:“閣主難道轉性了不成,這般不配合是不是認為我這一單生意可有可無?還是你不想做生意了?”
林鑫嗬嗬一笑:“哎呀,我可是出了名的見錢眼開,怎麼會不做生意呢?不做生意我這百寶閣上上下下拿什麼吃飯?隻不過撫琴姑娘您開的價格可是太低了。”
撫琴聽到林鑫這樣說暗罵了一句奸商,她故作驚訝地開口:“太低了,閣主,這買家的來頭也未免太大了吧,十萬兩銀子還買不來一個姓名,您當真是說笑了。”
百寶閣一向是做著賣人的生意,前腳將他人的消息賣給仇家,等到有人複仇有獎買主的名字賣出去。這兩家倒是血海深仇打得你死我活,反而這百寶閣賺得那是盆滿缽滿,就這樣的生意人竟然會有不買消息的時候還真是奇了。
林鑫笑著說:“十萬兩銀子,可以買到太後當年如何讓梁帝登基的消息,可以買到宋玉煙是如何給胡族輸送資金,傳遞消息的渠道,但是就是還沒有夠上買下那人性命的價格。”
撫琴聽到林鑫這樣說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百寶閣閣主說出來的消息無論哪一個都是能夠引起軒然大波的,可是卻還不如一個買主的信息。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撫琴將背景強勁,臉百寶閣都不敢得罪的人給過了一遍,發現還是沒有什麼線索。
撫琴苦笑一聲:“這究竟是多大一單的生意讓林閣主這樣小心?”
林鑫比了比一個數字:“二百萬兩銀子,這可是一筆足以讓我封嘴的費用,撫琴姑娘您想想,如果這人又來撒錢那我百寶閣可不是有要賺上一筆麼?林某人是生意人,犯不上得罪大客戶,尤其是沒人能奈他何的大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