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並肩而行的女人,讓克己複禮的老學究們麵紅耳赤,他們紛紛用袖子擋臉暗罵兩人不守禮教。
當簫卿顏落座之時看著那跪著的幾人,簫卿顏便明白,合著都不是什麼簡單角色,而是池君煜痛過這幾個人告訴簫卿顏,楚蓉的時代將要過去了。簫卿顏看了一眼一臉嚴肅的池君煜垂下了眸子,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這樣的畫麵她簫卿顏就要看到了。
禮樂聲在皇宮之中的每一個角落都能聽到。簫卿雪蠟黃著臉問自己的宮婢:“冊封大典開始了?”
宮婢點了點頭,簫卿雪冷笑一聲:“明明是我的冊封大典卻沒有我任何事情,當真是可笑。”
宮婢見簫卿雪又鑽牛角尖了立馬勸道:“娘娘,你已經是昭容了,說明陛下還沒有把您忘記。這一次隻不過是意外,等到身子養好了,您還會有小皇子的。”
簫卿雪看了一眼宮婢,聲音有些絕望:“還會有小皇子?陛下已經對我膩了,我的心思他全都看穿了。一直以來他不過是在我身上找簫卿顏的影子而已。”
簫卿雪用嘶啞的嗓子吼完這句話後就開始大喘氣了,她很清楚自己的地位,這個孩子是算計來的,說起來她三姐妹還真是可笑。簫卿顏的孩子是被太後算計了得到的,最後沒了。簫卿羽的孩子也是用藥催出來的,偏偏那家夥就有那麼好命,得了簫卿顏護著順利生下來了。隻有她,隻有她通過自己算計好不容易得到了,卻還是失去了,命運就是跟她開了一個這樣的玩笑。
簫卿雪明白池君煜在她身上探究什麼,他想找到簫卿顏的模樣,可是她的長相與簫卿顏是迥然不同的風格,她的行事作風哪怕就是再模仿也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她從小搜到的教育就是溫柔小意體貼入微,簫卿顏的大氣根本學不了。
簫卿雪喘著氣,流下了眼淚,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想法子,那麼自己就真的要守著一個昭容的位子一直到死了。她很清楚這個昭容的位置不過是池君煜看在父親已死的份上賞給她的。
就在簫卿雪歇斯底裏大發作的時候,林悠兒一身孕婦裝扶著肚子踏進了承明殿。這座宮殿明明是好生修繕過的,卻偏偏處處透著滄桑。撲麵而來的絕望氣息讓林悠兒有一些不舒服。
林悠兒看著蠟黃著臉的簫卿雪笑了,昔日在她麵前耀武揚威的小庶女還是低下了那個自認為高貴的頭顱啊。林悠兒看著蜷在被子裏簫卿顏吩咐自己帶過來的丫鬟:“給昭容娘娘一麵鏡子,讓她好好看看她如今的尊容。”
簫卿雪聽到林悠兒的聲音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直接從床上爬起衝了上去,卻被林悠兒的丫鬟一巴掌打翻在地。簫卿雪捂著臉嘶嘶地叫著:“林悠兒你這是以下犯上。”
林悠兒笑了,拿著一麵漂亮的銅鏡放在簫卿雪的麵前:“以下犯上又如何,你看看你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認為陛下看到你這副尊容還會喜歡你麼?”
簫卿雪看著眼前那個枯瘦 ,蠟黃的臉尖叫起來了:“我的臉,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林悠兒看著簫卿雪那瘋狂的模樣發出了一聲輕笑:“讓她安靜下來,本宮還要讓她好好聽我說話呢,這樣吵鬧可不好說話了。”
丫鬟聽到了林悠兒的吩咐便立馬又是一巴掌打下去。這一巴掌讓簫卿雪吐了血。她的眼神有一些呆滯似乎是被丫鬟打蒙了一樣。林悠兒看著這效果笑了:“很好,現在安靜下來就能好好聽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