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兮擺了擺手故作輕鬆地說:“證據實在是太過明顯了,這也是為什麼能夠這麼快就找出幕後黑手的緣故。小弟也沒有想到三哥的後院還是一如既往的藏汙納穢呢。”
池君墨冷冷的開口:“既然四弟都這樣說了,那麼為兄自然要好好的清理門戶了。父親,去拿紙筆來。”
這一聲出來,那些女人立馬開始了哭泣,一時間哭聲震天。知道的是害怕地哭泣,不知道的還以為此間主人已經亡故了呢。
池君墨看著那群哭成淚人的女人,歎息一聲。他想起那時候簫卿顏接過和離書的時候那放鬆的表情。她那時候就打算和他恩斷義絕了。想想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子怎麼能忍受那樣的屈辱,可是為什麼這群女人不同,明明他們的環境比之簫卿顏那時候不遑多讓,為什麼還要堅持留下來?
池君墨真的不懂,走了不更好麼,留下來隻不過是蹉跎年華,說不定就能更好的活著。池君墨寫好最後一封休書開口:“本王會給你們一筆遣散費,想要再嫁的,本王也會派人幫助,從此之後好聚好散。”
池君墨不想再造成更多的悲劇了,他已經毀了一個人了,不能再因為逃避又毀了一群人了。說他薄情也好,說他狠心也罷,這件事情卻是必須做到的。
池君墨的話音剛落,一個女子受不了這決定,直接衝上去撞了柱子。一滴血直接濺在了池君墨的臉上,池君墨摸了摸手上的血,溫的。池君墨有一些恍惚,好像那時候簫卿顏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也是這樣衝向了柱子卻被他攔住了,隨即便咬破了舌頭。
池君兮看著這場麵立馬站了起來:“還愣著做什麼,去傳太醫。”
在場的女子被這一幕嚇傻了,而池君墨還是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好似剛才隻不過是發生了一件小事。池君兮重新坐下,聲音輕飄飄地飄進了那些女子的耳朵之中:“各位小姐,你們也別想用這種法子讓我三哥撤回決定。他可是出了名的鐵石心腸,一把劍能夠刺穿他心愛的城陽郡君就知道他有多狠了。與其希望他收回成命,還不如趁現在那拿好嫁妝,拿好遣散費,找一個如意郎君嫁了。”
池君墨看了一眼池君兮沒有說話,不過意思已經是很明確了。眾女隻好收起了自己的哭聲,紛紛散去,那個撞柱的女孩子被趕來的太醫抬到了偏殿救治。
池君兮看著那一攤血跡嘖嘖感歎:“沒有想到三哥的魅力這麼大,那樣撞上去,真是不死也要留條疤了,不知道以後怎麼過喲。”
池君墨沒有說話,偏偏池君兮卻不願意放過他:“三哥如今將這些女子都遣散了,獨獨留下那個還在中毒醫治的順庶妃。這是不是意味著三哥對順庶妃還是情有獨鍾呢,如果是這樣不若小弟去向陛下求一個恩旨,讓順庶妃扶正成為戰王妃如何?”
池君墨聽到這話終於開腔了:“本王的王妃隻有一個,也隻能是那一個。”
池君兮聽到池君墨這樣說立馬發出了短促的笑聲:“三哥,別鬧了,她現在葬在德王陵寢之中,生前雖未與我同寢,死後卻與我同穴。你與她本就是孽緣,要是你犯的殺孽還要算在她頭上,你認為你是真喜歡她麼。三哥,我求求你,放過她好不好?也放過你自己。”
池君墨看著池君兮薄唇蠕動了幾下還是沒有說話,隻得歎息一聲:“你如若有本事,就讓她到我夢裏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