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墨還沒有說完,池君煜的臉就沉了,他早就將城陽郡君府次給了簫卿羽,這樣收回就意為他的聖旨可以朝令夕改了。更別說簫卿羽並無過錯,憑什麼收回那一座府邸。池君煜陰森的說:“康賢郡王妃的宅子是她姐姐特意留給她的,憑什麼收回,三弟這言論有一些可笑了。”
簫卿顏的那座城陽郡君府,是由工部打造的最精美的府邸,而且地契是池君煜直接賜給簫卿顏的,可以算作是簫卿顏的私宅。簫卿顏身隕之時,在她的手劄之中明確寫寫了她的遺囑。身死之後,一切財產分做兩份,一份交由簫卿羽,一份交由簫彧。
可以說城陽郡君府是簫卿羽的私產,池君煜沒有想到池君墨竟然把主意打到簫卿羽的私產之上了。其實池君煜真是冤枉池君墨了。池君墨在戶部的人手早就被清了幹淨,那裏會知道這事,隻是按照一貫的思路去思考,卻沒有想到犯了這樣一個錯誤。
池君墨的臉有一些僵硬了:“是臣弟莽撞了,還真不知道這一層關係。”
雙方爭論的焦點沒有被這個小插曲給糊弄,依舊是在幾個方案之中選,隻不過池君墨的荒唐的提議還是報給了楚蓉。
“讓我住簫卿羽那兒?”簫卿顏聽到最新爭執的消息隻覺得可笑了,“如果我沒有記錯,城陽郡君府如今是簫卿羽的私宅,隻不過簫卿羽為了紀念城陽郡君所以並未摘下牌匾。”
楚蓉點了點頭,用一把銀瓜子打發走了通風報信的小太監然後笑著對簫卿顏說:“這三王爺是不是認定你了,我都有點可憐這個癡情人了。”
“可憐他,還不如可憐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遇上這麼一個東西。”簫卿顏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
楚蓉發出一聲笑聲:“是啊,你上輩子一定是做了十惡不赦的壞事,才讓你這輩子吃盡了苦頭。如果這樣說,你我可都是神鬼厭棄的人了。”
簫卿顏也懶得計較楚蓉的貧嘴,將一顆梅子塞進嘴中:“不過我就奇怪了,不過是住在哪兒罷了,這群朝臣怎麼就吵起來了?”
楚蓉聽到簫卿顏的疑惑也笑了:“可不就是北梁的特色麼?”見簫卿顏疑惑,楚蓉慢慢打開了話匣子。
原來池君墨沒有反撲的時候,爭端還沒有這麼多,現在卻不一樣了,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問題都要吵上許久。曾經池君煜的祭祀用怎麼樣的儀仗,這樣一個小小的問題就能爭論一天一夜,爭吵的雙方都恨不得把對方的嘴巴撕爛了。如今簫卿顏的住所這樣一個關係到兩國關係的問題,吵上一個三天三夜不就正常很了麼。
“真是效率低下,我記得原來可不是這樣的。”簫卿顏搖著頭說。不過短短三年的功夫,池君煜的影響力就下降這麼多,簫卿顏都有些佩服池君墨的能力了。曾經的朝堂雖然說是三分天下,可是池君煜的話語權可是絕對的。
池君煜揉了揉太陽穴最後在一個方案上勾了朱批:“傳朕旨意,賜端華郡君居玉明苑。”
這一道旨意,直接讓原本炸鍋一樣的朝堂變得安靜極了。玉明苑並非是什麼府邸,而是皇家別院,確切的說是當年先皇賜給林貴妃的宮外別院。這玉明苑是在先皇晚年建成,可惜落成之後,先皇駕崩,林貴妃殉葬,所以這別院一直都是封著的。
簡而言之,玉明苑還真有一點不祥的意義,但是這玉明苑的位置極好,而且引入了天然溫泉,居住環境還真是沒得挑了。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池君墨更是皺緊了眉頭,這玉明苑的位置離皇宮近卻離自己別院遠,那不是見不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