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蠱術的時候,父親曾經問過她,什麼最毒?簫卿顏記得當時的回答是人心最毒。誰都認為死亡很可怕,但是最可怕的是死亡的過程,等待或者是掙紮的過程。
簫卿顏閉著眼睛想到萬蠱湖的日子,都忍不住頭皮發麻,如若不是有一個信念堅持,簫卿顏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挺過去。什麼毒最毒,人心最毒,什麼鬼最惡,笑麵最毒。
簫卿顏看著那昏暗的房間,看著那一臉嬌笑模樣的宋玉煙,也忍不住笑了,原來這就是笑麵鬼的原形了。麵上仙實則鬼。
簫卿顏本就是笑唇,這樣一笑魅意輕輕地從嘴角邊蕩開,宋玉煙身邊的胡族漢子看到這美景忍不住呆了。宋玉煙看著身後那不爭氣的奴仆直接抽了兩鞭子:“瞧你們這出息樣子。”
胡族漢子連忙諾諾連聲退了幾步,宋玉煙看著簫卿顏的模樣計從心起對身後的漢子說:“等到我問完了,就把她賞給你們如何?”
這話音一落讓那些漢子們的眼裏泛著精光,其中有一個漢子涎著口水說:“這可是一尊狐妖娘子啊,郡主真是大方啊。”
簫卿顏笑了,動了動身子,宋玉煙讓人捆得很嚴實,一時半夥還真是掙開不了。但她還是笑著說:“嘖嘖,這群男人太醜了,你找幾個漂亮的。”
宋玉煙聽到簫卿顏這話都有些傻了,眼裏忍不住露出嫌惡:“難道端華郡主就是這樣的放蕩yin娃?”
“嗬嗬,我隻不過是提一點要求怎麼了,本郡在東晉國雖說是深居簡出,但是誰都知道本郡每月都會有人進獻男寵的,在東晉,本郡這樣地位的女人三夫四侍是很正常的。”
簫卿顏一臉不在乎的說,“不過還真沒有嚐過胡族人的味道。”
宋玉煙瞪大了眼睛,她隻見過因為失去ZC而尋死覓活的女子,卻沒有見過簫卿顏這種無賴的女子。宋玉煙冷聲說:“端華郡主當真是好本事,竟然在這樣的情形下還這麼鎮定自若。”
簫卿顏輕輕動了動有些酸疼的脖子:“並非是我好本事,實在是你挑的太不和我胃口了,對了,你當真認為封了我的內力就可以成功了?”
宋玉煙心中咯噔一下,簫卿顏的嘴裏發出了一陣類似於鼓聲的音調,宋玉煙的五官頓時扭曲了。她每個月就要複發一次的毒竟然在這個是發作了。宋玉煙是真的不懂,明明離發作的世間還有很久怎麼會這麼快就發作了。
看著那仙子一樣的麵容在劇痛下扭曲成惡鬼,簫卿顏都在想這一張臉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雖然是假的,笑起來有一些僵硬但是總比這樣扭曲的不成人形要好看許多。這樣想著,簫卿顏的聲音停了下來了,而宋玉煙卻好半晌才緩過神來。
胡族人是迷信的,看到簫卿顏這樣被綁著還不費力氣地收拾了自家主子當即就跪下來,原來的那些淫穢之心全部扔到冰窖裏麵了,他們不住地磕頭:“狐仙奶奶饒命啊,我們真的錯了,狐仙奶奶放過我們吧。”
“出去,我要和你們主子好好談談,否則的話你們怎麼死的……”簫卿顏揚長了聲音,還未說完,那些漢子就連滾帶爬地滾了出去,丟下了宋玉煙一個人。
宋玉煙此時被餘痛折磨的有些神誌不清了,不過敢將自己的臉換成別人的臉的女人,一向都是有著巨大的勇氣,她直接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以疼止疼換來了她的神智。宋玉煙勉強支起了身子:“你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啊,你自以為你身上中的是毒,可是卻沒有想到是一隻蠱,而且還是十年前萬蠱湖丟失的那一隻蠱皇。”簫卿顏慢悠悠地解釋,“也不知道是誰和你有這麼大的仇怨呢,竟讓將你的身體作為孕蠱的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