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帝與蘇貴妃沒有救出,就連他們的小皇子也被活活燒死。皇族見哀帝無後,便開始了政權奪位,前朝分崩離析。赫連錦也從一代皇後變成了其中實力最強的諸侯王的側妃。
赫連錦的一生可以說是跌宕起伏,她吃著六個男人的血,一步一個血印地建立東晉,這一段人生估計是個女人都會絕望自盡。也因為這一段曆史被赫連錦完好無損地保留下來了,所以也有了北梁,南楚兩國的嘲諷。
簫卿顏開口說:“前朝已去近百年,北梁,南楚已成衰微之勢,陛下一統之日指日可待。”
赫連姒笑了:“飯要一口一口的吃,這路還遠著呢,隻不過朕想起了高祖對哀帝說過的話。”
簫卿顏疑惑的看著赫連姒,赫連姒輕輕一笑:“負我者,皆須一死,哀帝當時沒有聽進去啊。”
每一任女帝即位的時候都會去看赫連錦留下的手劄,那上麵寫著東晉百年的規劃,寫著她的曆史,寫著以史為鏡。前朝當時的情況並未到衰微之時,國庫的積蓄,軍隊的保護能讓哀帝再荒唐三十餘年直至死去。可是誰曾想就是一把火,滅了前朝的命。
哀帝和蘇貴妃並不是被火活活燒死的,他們的兒子是被赫連錦下令套上麻袋從高樓上直接推下去的,毒酒也是赫連錦親手慣的,等到這一切做完了,才有了萬重闕的那一把火。
赫連姒看著那獵場對簫卿顏說:“高祖當時做到了,你會不會做到呢,朕肯定這北梁也會斷絕於你簫卿顏之手。”
簫卿顏心頭咯噔一下,故作疑惑地看著赫連姒:“陛下你在說什麼?”
赫連姒為簫卿顏整理好有一些散亂的頭發:“你恨他們,別否認了,而且你已經打定借此三國彙留在北梁不是麼?”
簫卿顏苦澀一笑:“陛下,我受的屈辱雖說不比高祖多,可是心中的恨可不比高祖少啊。”
赫連姒點了點頭:“出發時,朕給了你兩條路,留在東晉,好好活著,看著晉軍攻破北梁的都城。第二條路,你自己複仇,可向百寶閣尋求幫助。朕以為你是聰明人。”
簫卿顏輕輕一笑:“陛下,你知道我的脾氣,能自己做的事情絕對不會讓旁人做,年幼喪母,喪子,最後到喪命,這三條血債怎麼都要我自己親手奪回來方才解恨。”簫卿顏從來不是水做的女人,她早就知道眼淚是不起作用的。為母則強,她不可能不為自己的孩子報仇。
“這一條路很難,不過朕相信你能做到,朕給你二十年的時間。”赫連姒開口說,“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陛下放心,我何曾辦砸過事情。”簫卿顏唇角勾著笑意,指著那遠處的皇宮說,“那是高祖的傷心地,我會為陛下奪過來作為您的北苑。”
簫卿顏與赫連姒交談的時候,簫卿顏已經無聊的在簫卿顏的床鋪上打了好幾個滾了。池逍板著小臉,手卻不停地往嘴巴裏塞東西,這些小點心是特意為池逍做的,隻不過簫卿顏的宮婢不清楚池逍的口味便照著池逸的口味做了一些,沒有想到意外地合了他的胃口。
“小王爺,吃慢點,待會還有晚宴呢。”宮婢笑眯眯地說,為池逍準備了一杯助消化的果露。卻不想還沒有放在池逍手邊,就被人一把奪過去了。宮婢有一些訝異,轉頭一看就見簫卿羽將果露喝幹淨了。
簫卿羽氣嘟嘟地瞪著宮婢:“姐姐什麼回來?”
“你就是姐姐念叨的羽兒!”一個稚嫩的夾雜著不滿的女童音響在了簫卿羽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