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笑著揉了揉玉蟾的腦袋對宋玉煙說:“順庶妃估計是誤會了,明元確實隻會那一曲,她也不過是幾天前才開始學會吹笛子的,也許是吹錯了,原本我教她的那一曲是用來引蝴蝶的,剛學麼,吹錯音很正常。”
太後聽到這句話臉都開始扭曲了,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著實可恨。太後直接質問簫卿顏:“是麼,那麼不防端華郡主來演奏一曲,若是引來千蝶共舞,哀家方才相信。”
簫卿顏撇了撇嘴,掏出自己的蟲笛,詭異的笛聲再一次響起,讓那些被嚇怕的人渾身一抖,但是接下來的出現的奇景讓在場人不禁拍手,隻見那白發美人,橫笛吹曲,彩蝶共舞,或落於笛前,或點綴於衣袖,彩蝶吐芳瑞,美人傾人城。這一美景實在是視覺享受。
簫卿顏一曲已畢,便笑著對太後說:“在場的大家也不少,可認為我的這一曲與明元吹的有何區別?”
南楚的一位琴師出來說話了:“端華郡主的曲子與明元郡君的曲子是一模一樣的,隻不過明元郡君因為是初學,難免會吹錯音。”
太後的麵色鐵青,池君煜也不得不出來打圓場:“既然這件事情是誤會,那麼我們就化幹戈為玉帛,這件事就算了吧,反正也沒有出什麼事。”
“那我兒落水一事就這樣算了?”太後冷聲說,“這件事東晉必須有一個交代。”
簫卿顏將笛子收好笑著對太後說:“太後,臣女敬您是長輩,但是也希望您擺出長輩的架子,這三王爺明明是被順庶妃踢下去的,與我們有何幹係?”
赫連姒笑了笑:“端華退下,這件事自有朕與梁帝,太後解決。”
池君煜已是明白赫連姒想要單獨與他們談談,便開口:“既然如此請晉帝移步紫合殿。”
赫連姒點了點頭掃了池君墨一眼:“既然是受害者,那麼也一起去吧。”
紫合殿很安靜,安靜到掉了一根頭發絲都能聽到響聲的地步。赫連姒看著那母子三人,不再是人前那還算溫和的模樣,而是肅著臉像極了掌控黑夜的魔王。
池君煜在這壓抑的氣氛之中終於開口了:“晉帝,您想要如何解決。”
“如何解決,很好辦,隻要三王爺不再糾纏朕的妹妹那麼這件事情就一切好商量,可是如果再試死纏爛打的……”
赫連姒笑了,她的手輕輕一揮,放在她跟前那完好無損的黃花梨木茶案就在她的手下化為了碎片,“朕可不會在乎什麼戰爭。”
太後的臉色一白,她本以為玉蟾已經是東晉帶來的武林高手,專門負責保護赫連姒的安全,可是沒有想到赫連姒本身就是一個內力雄厚的高手。
“晉帝,當真是名不虛傳,不愧是蠱帝的外甥女。”池君煜開口稱讚,可是他的聲音卻暴露出了他的恐懼。池君煜沒有把握這安排在暗處的大內高手能夠將他完好無損地保下來。
赫連姒輕輕一笑:“自幼練得,還算湊合,怎麼樣三王爺還有何話可說?”
“她,真的不是簫卿顏?”池君墨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三王爺,魔怔了去佛寺念念經或許能夠好點。真的妹妹自幼在蠱聖教研習蠱術,是蠱聖教第三人,修習武功的人都知道,那是要日積月累才能磨出一身好功夫,就算是天縱奇才也不可能三年有所得。”赫連姒將手攏進了袖子之中,“所以你的猜測隻能是荒唐的臆想,莫要來糾纏了,否則晉梁兩國開戰,大將先死就不是一樁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