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墨苦笑一聲:“對不起,但是我真的……”
“真的什麼,思念前妻?”簫卿顏挖苦地說,“池君墨,你不要以為你殺死簫卿顏的消息瞞得很緊,這三國的高層可都是門清的,取了簫卿顏的心頭血然後給你的愛妾治病,現在又裝作一副深情的好丈夫模樣騙誰呢?”
池君墨的心像是被鈍刀子割肉一樣,又疼又悶,他苦澀一笑,嘴裏沁出了鮮血:“端華郡主,在下自知無法說服你,不過在下找你也是為了一件事情。”
“何事,說啊?”簫卿顏打了一個響指,那小白稍稍鬆了一些,讓池君墨好歹有一口氣緩過來。
“我隻是想知道簫卿顏的下落。”池君墨的聲音低落帶著懇求,“既然您不是在下的愛妻,您能告訴我愛妻的下落麼?”
簫卿顏揚起了眉毛,撲哧一聲笑了:“三王爺,你當真是神鬼誌怪看多了麼,這死人還能死而複生?”
“卿顏她絕對沒有死了,隻不過是不想見我罷了。”池君墨抬起頭來,眼中滿是痛苦,“端華郡主你一定知道簫卿顏在哪兒對不對?”
簫卿顏聽到池君墨這句話,隻覺得又是諷刺又是可笑:“三王爺,是什麼讓你以為我東晉會有城陽郡君簫卿顏的存在?這個早就在你們戶部消去名籍的人,已經找到了屍體確認死亡的人,你為什麼還認為她活著?”
“卿顏她絕對不會死的,她那時候說了她一定會等著我來娶她的。”池君墨哆嗦著唇說,“還望端華郡主成全。”
若是不知情的尋常女子聽到池君墨這一番深情告白恐怕還真會感動,可是落在簫卿顏的耳朵之中就似一個這世間最荒唐的笑話。人是你殺的,劍是你刺的,到如今還裝起了深情了,池君墨的臉皮還真是比那城牆還厚上三分呢。
簫卿顏勾唇一笑:“三王爺,您不是已經娶了城陽郡君為妻麼,何必說這等胡話呢?”簫卿顏想到那精致的嫁衣,女子臨死前的羞憤與絕望,那特意為池君墨準備的一整套的四季衣服,歡天喜地準備的精致宮裝。原身簫卿顏是一個癡情種,可是池君墨注定是一個負情人,當年欠原身的命債正在一步一步還清了。她何必與這個負情人糾纏。
池君墨搖了搖頭:“不,那不是一場婚禮,我……請端華郡主成全。”
簫卿顏真是為池君墨的厚臉皮拍案叫絕了,這樣的人當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臉大不怕刀來削。簫卿顏冷哼一聲:“池君墨,是什麼給了你這樣一種錯覺,那就是本郡知道一個死人的下落,你如果真的思念亡妻,那就到她的墓旁守著,哭訴你的深情啊!”
池君墨的嘴唇還是哆嗦著,但是還是十分的堅持:“那絕對不是她的屍體,我可以肯定。”
簫卿顏真是為池君墨的死纏爛打感到佩服了。屍體也驗了,還是簫卿羽去驗的,據說簫卿羽當時暈過去了以後直接提著劍衝到池君墨的府中一頓亂砸,就是這樣真實的表演這池君墨還是不相信,也不知道這家夥是對自己太了解了,還是強驢頂牆卯上了。
簫卿顏也不想和一根筋的人解釋便淡淡地開口:“你愛怎麼就怎麼的,反正本郡是真的不知道簫卿顏的下落,既然王爺肯定簫卿顏還活著,那就用你餘生去找找吧,看看那個被你傷了心的女人會不會和你回來。”
簫卿顏的話一說完,嘴裏吹了一個怪調,小白就鬆開了身子,將已經軟成泥的池君墨癱在了地上。小白隨著簫卿顏走的時候,還順帶給了池君墨一個蛇尾巴印子,看那紅的程度應該是沒有一天是消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