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蟾朝簫卿顏吐了吐舌頭,抱怨地看了簫卿顏一眼。兩人這樣的舉止雖說沒有什麼,可是也不嚴肅了,根本不適合在這個場所表現出來。赫連姒倒是無所謂,哪怕簫卿顏和玉蟾在這裏殺人她都能護著,更何況是這樣一些小動作,可是池君煜卻有一些不愉快了。
左相是那個瘦高個兒,看見池君煜不高興了便走上去開口:“東晉風習開放,可是也是禮儀之邦,晉帝如此縱容端華、明元兩位殿下是不是太隨意了。”
簫卿顏有一些詫異地抬起頭,玉蟾的臉上也閃過一道怒意,合著還真有不長眼睛的人。簫卿顏掃了一眼臉上平平整整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池君煜,心下就明白了。池君煜一直都是用笑模樣作為麵具的。隻有他不高興的時候才會一張看不出喜怒的臉。
簫卿顏心中冷哼一聲,這北梁和南楚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還有底氣朝東晉擺臉色。這家夥是不是太夜郎自大了。簫卿顏想想也知道,自己除了留下軍改十二策以外,還對其他的方麵的整改提出了建議,並且整理成冊子給了池君煜。再結合池君煜這些年與池君墨內鬥卻在財政方麵取得了不小的成績就明白了。池君煜想必是認定了他會是一代中興之主。
赫連姒聽到這話看了一眼池君煜,又看了一眼爛泥巴一樣癱在桌上的楚帝淡淡地說:“朕以為朕的兩個妹妹沒有做什麼不合規矩的事情,玉蟾還小,稚兒心性難免調皮一些,怎麼左相認為這就是辱了北梁不成。”
原本那瘦高個的左相不過是將玉蟾的不雅行為上升到風習教養上,這赫連姒一張口直接就上升到了辱國層麵了。赫連姒這樣一說,池君煜就有一些坐不住了,他沒有想到自己也會陷入兩難的局麵。說軟話,墜了北梁的臉麵。硬氣一點又會惹了赫連姒,這東晉女帝的手段可是千奇百怪的,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她做不到的。
池君煜張了張嘴還未說話,這池君墨就開口了:“晉帝說的嚴重了,可是這是三國共商大事的場合,如此行徑是不是不妥呢,就好比莊嚴的國祭有人卻偷笑出聲了。晉帝難道認為這樣的行為能夠容忍不成?”
“嗬嗬嗬!”赫連姒笑出聲來,“沒有想到三王爺還真會打比方,如果你這樣說,那麼朕也不妨告訴你,祭禮是祭禮,是對先人的尊重,可是這是什麼場合,說白了,不過一群政客在各自謀劃各自的小心思的地方罷了。哪怕朕的妹妹在這裏載歌載舞,朕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赫連姒的話說的狂妄,可這狂妄的話卻戳穿了許多人的心思,讓許多人都低下了頭來。池君墨看著狂妄的赫連姒,再看看將他鐲子弄碎的玉蟾,隻覺得一口悶氣壓在心中難以抒發。池君煜見狀不妙給在池君墨身旁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旁人連忙按住了池君墨的肩膀,池君煜見池君墨沒有像上次那樣瘋魔便舒了一口氣這才緩緩開口:“晉帝,麵子是互相給的,您這樣做是想把北梁的臉放在您的腳下踩麼?”
赫連姒站起身來,朱唇微啟:“沒有想到梁帝還要臉麵,朕還以為早在三年前你就將臉麵棄置不顧了呢。對了,忘了告訴梁帝,您精心挑選的男寵,朕不是很喜歡,弱不禁風的男人不何朕的胃口,您再挑一批送來如何?”
簫卿顏聽到赫連姒內心翻了一個白眼,這表姐就會胡嘴亂說,那批男人分明都被她遣散了,還給了一筆銀子好好活著,不少都成家了。如今她卻將自己說成了好色的帝君,也不怕鳳君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