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墨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說他思慕亡妻做出了這等蠢事?說出來都是沒人信的,不說簫卿顏早就與他和離。但凡是高層誰不知道他池君墨,就是用這雙手將簫卿顏的心髒刺穿的,隻為了宋玉煙的病。
池君墨真是啞口無言了,隻能垂下了腦袋:“在下鬼迷心竅,驚擾了三位,女帝大可處置在下。”
赫連姒冷笑一聲:“沒有想到三王爺還願意承認錯誤,當真是難得了,朕還以為又要上演今日宴席之上的死不認賬呢。”
這一聲可以說是極為諷刺的,可是池君墨沒有辯駁。本來就是自己無禮在先,這些人想怎麼處置都是她們的權力。池君墨隻希望自己不要被整得太慘,這一刻池君墨無比慶幸自己的身份,如果他不是捏著北梁國軍權的大將軍,恐怕這三人早就將他生吞活剝了。
簫卿顏看了一眼赫連姒,又看了一眼玉蟾見她們都沉著臉便笑了:“陛下打算如何處置這個梁上君子呢?”
赫連姒發出一聲冷嗤:“這個人可不是我們東晉的人還是交由北梁帝吧,問問梁帝是如何管教自己弟弟的,怎麼教出這麼一個不知禮教的玩意兒。”
赫連姒的話比之前還要重了,這一段話可就是將這池君墨連同池君煜一起罵進去了。池君墨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也不言語。簫卿顏顧念著這池君煜好歹對她有恩,要是池君墨口不擇言又惹到了赫連姒那後果更加不可設想了。
再者這池君墨確實是不能輕易處置的,如果就這樣被整沒了,也太便宜了這家夥了。想到這裏簫卿顏便開腔了:“陛下說的不錯,交由梁帝管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所謂子不教父之過,這麼一個不守李嬌的跑到我們這兒扒屋簷的家夥也不知道是誰教養出來的。”
簫卿顏這一段話比赫連姒還要狠,原本赫連姒隻是罵了池君煜和池君墨兩兄弟,現在連太後也罵上了。池君墨聽到這個那裏還能忍,赤紅著眼睛瞪著簫卿顏。玉蟾看到池君墨這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抬著小短腿就是給了池君墨當胸一腳:“你還敢瞪人,我們說錯什麼了不成?”
玉蟾那一腳可是帶著內力的,池君墨被這樣一踹當即就被踹的滾了幾米,隨後嘴裏噴出了血來。不過池君墨的眼中沒有恨意有的隻是驚慌失措,臉上也盡是慌亂嘴裏喃喃著:“碎了,碎了,碎了。”
這一聲讓在場的赫連姒和簫卿顏都有一些奇怪了,什麼東西碎了,至於池君墨如此表現?就在兩人疑惑的時候,玉蟾有一些不好意思地說:“姐,我剛才好像踹碎了什麼東西了,好像是什麼鐲子。”
聽到鐲子這兩個字,簫卿顏有一些了然地跳起了眉頭。仔細想想能讓出生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池君墨緊張的鐲子,想必也就隻有太後珍藏的說是給兒媳婦的那一對了。那一對鐲子寓意好,希望人一聲平順,圓圓滿滿,也是祝福新婚夫婦舉案齊眉。
可是她與池君墨本就是怨侶,那對鐲子簫卿顏自然不會讓它出現在自己的手上,當天得了就當天丟給了池君墨。可是簫卿顏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對鐲子還被池君墨小心翼翼地隨身帶著。簫卿顏覺得有一些無趣了,這池君墨做深情給誰看呢?
簫卿顏冷冷地開口:“不就是一堆鐲子,如果三王爺真要追究,我們陪你一對就好了,我東晉還不缺一對鐲子。”
池君墨並沒有聽到簫卿顏那句話,他滿腦子想的隻是象征圓滿平安的玉鐲子碎了,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與簫卿顏注定不可能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