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煜的腦門也沁出了一層汗,可是池君墨卻開口了:“如何不妥當了,劍鞘還能殺人麼?”
“那得看是在誰手上。”玉蟾原本可愛的小臉這時候綻開了一朵花一樣的笑容,“落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手中,劍鞘確實是不能殺人,但是……”玉蟾從座位走了出來拿起了那斷劍繼續說:“如果落在武力不差的人手上就是一件殺人的凶器,如果是落在我手上……”玉蟾朝眾人綻開了一朵甜美的笑容:“就是這樣。”
隨著玉蟾的話音落下,那原本斷著的劍身在眾人的肉眼變成了一片一片的碎片,很明顯就是用內力震碎的。眾人再看了一眼那紮在地上的簪子,什麼都明白了,這劍之所以會斷全是那突然投出的簪子的結果。
簫卿顏倒是麵無表情,五使之中她的內力最淺,其他的四人都是由師傅傳功獲取的高深內力,自己之所以能夠成為五使之首讓他們服氣,除了憑借她簫卿顏劍走偏鋒鑽研蠱術,更是因為她簫卿顏的計謀罷了。
簫卿顏看了一眼那地上的簪子走上去捏了捏玉蟾的臉:“莫要淘氣,你看都把人給嚇到了。”
玉蟾還是那一副笑模樣,語氣還是奶聲奶氣的:“諸位莫要見怪,我隻不過說當時楚帝的情況很危險而已,畢竟三王爺可是練家子啊。”
聽到玉蟾的話,除了東晉的來人,所有人都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心道就算是三王爺是一個練家子也比不過您恐怖啊。
楚帝也嚇傻了,聲都不吱一下,隻是灰溜溜地又爬回了座位。池君墨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偏偏玉蟾還故作乖巧地歪著腦袋:“三王爺,我說的對不對啊?”
池君墨看著玉蟾哼了一聲:“對,明元郡君說的話怎麼會不對呢?”誰能想到這小小的八歲女童竟然是一個內力深厚的高手,這東晉果真是藏龍臥虎的地方。
坐在上頭的池君煜好半晌才找會自己的聲音,他真的被玉蟾那一手嚇到了。池君煜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三弟給端華郡主還有楚帝道歉吧,你確實是魯莽了。”池君煜現在心中真是恨極了池君墨,他本以為池君墨在邊關那麼久,怎麼也該沉穩了,現在看來比三年前還不如啊。
簫卿顏微微一笑:“不過是誤會罷了,三王爺心高氣傲怎麼能受此折辱,這件事情就算了。”簫卿顏的話不可說是不毒,簡簡單單一句心高氣傲就能把這麼大的罪過給掩飾幹淨了。這實在是讓眾人心中難以服氣。
更何況這池君墨是有前科在身的,遠在三年前的血嬰案,貪墨案就是以一句不知情給抹平了。城陽郡君身死,證據確鑿,也因一句城陽郡君失足墜崖給抹平了。現在得罪兩國皇室,又要以一句心高氣傲抹平不成?
北梁的言官實在是坐不住了,他們一直都對池君墨的意見很大,甚至到了此子不除天下大亂的地步了,簫卿顏這樣一說真的是徹底激起了他們的怒火。
如今是言官之首的宋方清了清嗓子剛要說話,就被赫連姒一句話壓下去了:“今日是三國彙的首日,不能因為這件事而擾了大家的興致,不過是小小的誤會罷了,朕來做主,此事事了,為了助興,朕帶來了上好的美酒,諸位可開懷暢飲。”
赫連姒這樣說了,楚帝也順坡下驢。池君煜的心上是又氣又惱,這明明是他北梁的地盤,什麼時候輪到東晉女帝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