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中有樹,其上有蟬,蟬高居悲鳴飲露,不知螳螂在其後也!螳螂委身曲附,欲取蟬而不顧知黃雀在其傍也!黃雀延頸欲啄螳螂而不知彈丸在其下也!此三者皆務欲得其前利而不顧其後之有患也……”一個清脆的童音傳來,隻見一個身著深藍色宮服的小童子正在背書。
簫彧正在旁邊坐著,等到小童子背完書才開口問:“你算是背熟了,可是你懂其中的意思麼?”
小童子笑眯眯地說:“我懂啊,就是說目光短淺的人難成大事。”
簫彧搖了搖頭:“你倒是悟得快知道這第二層意思,不過還有更深的含意你知道麼?”
小童子眼珠子骨碌一轉:“我知道先生你肯定是不會輕易告訴我的,不若這樣,我如果猜中了先生的意思,先生把逸兒送到我那兒去住幾天可好?”
簫彧搖了搖頭:“二皇子,做人不要得寸進尺了,答出第三層意思本來就是你的本分,怎麼還有獎勵了。”
“是麼?”二皇子笑嘻嘻地說聲音也開始揚長了,“那先生既然這般做,我就隻好不告訴先生顏姨歸來的時候了。”
簫彧聽到小家夥竟然敢用簫卿顏回來的時候威脅他,隻覺得好氣又好笑。氣得是這小家夥總是會拿捏住他的軟肋,笑得是這小家夥當真是神童了,舉一反三不說,還經常將他們這些大人耍得團團轉。
“不用告訴哥哥,我也回來了,二皇子逸兒可不是東西,你打錯主意了。”簫卿顏的聲音遠遠地傳來,登時讓這個二皇子垮了臉。
二皇子複姓赫連單名焱,是赫連姒的第二個兒子,也是赫連姒培養的賢相人選。他看著簫卿顏懷中抱著的團子立馬喜笑顏開地跑了上去:“顏姨,這點小事我來,哪裏還用得著您抱啊,逸兒最近可沉了不少。”
池逸聽到赫連焱這樣說,立馬掉金豆子了:“我不是小胖墩,我要姨姨抱,赫連焱你個混蛋給我走開……”
簫卿顏揶揄了赫連焱一眼,再看了一眼在自己懷中哭成淚人的小外甥,就起了一個壞心思。她將小白團子遞給了赫連焱:“喏,抱好了,我和你老師有些話說。”
赫連焱抱著白團子立馬笑了,十歲大的小孩抱一個三歲的小不點還是很輕鬆,見簫卿顏又是商量立馬就抱著小白團子跑沒影了,卻沒有看到池逸奸詐的笑意。
簫彧見簫卿顏回來了也沒有起身隻是示意她坐下並為她倒了一杯茶:“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臨時接到了一個任務,今兒才回來。”簫卿顏簡單說了一下然後又簡明扼要地將昨天的事情給簫彧說了一遍。
簫彧放下手中的茶神情有一些嚴肅:“這麼說池君墨還是認為你沒死,是什麼給了他這樣的感覺,還是我們當時露出了破綻。”
簫卿顏仔細思索著每一個步驟都搖了搖頭:“不知道,當時有爹幫忙,再加上有百寶閣善後怎麼都是天衣無縫的。”
簫彧沉著臉,簫卿顏連忙岔開了話題:“大哥,先不要想這些,就算池君墨再怎麼疑心,也不會想到我身上。你別忘了,我現在的這一張臉可是和原來沒有絲毫的相似的地方。”簫卿顏如今的模樣,就是換做以前的簫彧都是認不出來的。不僅是臉不一樣,就連身高也不同了。
本來女孩到了十八歲以後就不長了,這萬蠱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直接給她拔高了十公分,再加上這些年來的鍛煉,原來嬌小的簫卿顏,如今已經是一個身材修長的大美人了,隻要眼睛不瞎,絕對不會將她和原來的簫卿顏往一處想。
“你都這樣說了,是不是說明你要參加即將舉行的三國彙?”簫彧的眼睛嚴厲的看著簫卿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