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麼精明的人自然要物盡其用才好。”赫連姒笑著說,“誰不知道朕的侯位很值錢的,朕臨朝稱帝以來還沒有封過什麼侯爺呢。”
相比於赫連姒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邊池君煜正陷入無人可用,無人敢用的困境。簫卿顏的離去讓他全盤計劃打亂不說,更是讓他抓出了不少叛徒。隨著一輪的大清洗,池君煜的朝堂上又換了一輪.大臣,如果不是池君墨遠征,恐怕這朝政都要一團糟。
當池君墨接到自己留在朝中的人手被打壓殆盡的時候,池君墨也開始著手對軍隊的整治了,畢竟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不是麼?這原本血緣最近的兄弟現在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兩人之間的鬥法也越演越烈。隻不過這一切的風浪都波及不到這已經退到邊緣地帶的康賢郡王府。
池君塵的名聲還是一如既往地差,隻不過他原來是真身上陣,現在是替身上陣罷了。王府內是哀號遍野,王府外是聲名狼藉,隻要顧忌一點名聲的家夥都會繞著這康賢郡王府走。而簫卿羽作為康賢郡王妃竟然守著城陽郡君府不出來了,所有人都說這郡王妃是要與池君塵劃清界限,不想帶壞稚子。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這被人議論紛紛的池君塵就在城陽郡君府住著。
簫卿羽看著一天到晚看兒子看不厭的池君塵隻覺得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傻子:“就算是一天一個樣你也不至於天天看吧?”
池君塵苦笑一聲,為小兒子按了按胳膊:“當年父皇也是這麼對我的,笑道換尿布,喂吃的,大到讀書寫字都是父皇親曆親為,那段日子真美好啊,我怎麼也該讓逸兒好好感受一下,多一天是一天吧。”
簫卿顏聽到這話,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是歎了一口氣。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小小的一團小肉包慢慢地就長成了更大的白團子,兩個小家夥已經滿百日了,但是這也意味著這孩子要離開父母了。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地消失,池君塵真的是恨不得一天到晚地都待在小兒子的身邊,這一日池君塵正搖著撥浪鼓逗著孩子做著怪模樣嘴裏發出“嘟嘟嘟嘟.....”小兒子似乎被逗樂了,咧著嘴笑著。就在父子兩人其樂融融的時候紅藥就帶人進來了,池君塵抬起頭來看著紅藥,苦笑一聲:“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時間過的還真快啊。”
簫卿羽抱著大兒子看著搖籃中的稚子也有一些不舍但還是閉上了眼睛:“王爺,我們也是為了逸兒好。”
池君塵放下手中的撥浪鼓,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孩子,被稱作逸兒的小團子還不明所以,隻是張著沒牙的嘴朝著父親吐著奶泡泡。池君塵愛憐地親了親孩子的額頭:“對不起了逸兒,誰叫你父親是一個沒本事的。”說完他小心翼翼地將孩子遞給了那人。
就在那人接過孩子的時候,原本安靜的孩子不知為何直接開始扯著嗓子嚎起來了。這一哭直接把原本硬下心腸的簫卿羽的心給哭軟了,她嘴唇哆嗦著想要去抱孩子卻被池君塵攔住了:“你如果想讓他活得好,你就別動。”
簫卿羽哆嗦著唇,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來人似乎也有一套,嘴裏哼著奇怪的歌謠,那孩子似乎也哭累了,哭著哭著就在歌謠聲中慢慢停止了抽噎,最後睡著了。池君塵最後看了一眼還掛著淚痕的孩子然後扭過頭去哽咽著嗓子說:“帶走吧。”
那人點了點頭,抱著睡著了的孩子上了馬車,池君塵站在最高的閣樓上看著那漸漸遠去的馬車嘴裏哼著哄孩子入睡的歌兒:蘆葦高,蘆葦長,蘆葦笛聲多悠揚。牧童相和在遠方,令人牽掛爹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