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墨聽到念棋這話開始沉吟了,念棋見池君墨開始猶豫立馬再接再厲的說:“誰都知道這地上有鳥的影子,這天空上一定會有鳥在飛。主子,您想想,如果陛下沒有對您起殺心何必用這一招?出征南楚,派出的部將卻並非跟隨您多年的老兵,這其中的用意不得不讓人深思啊?”
如畫聽不下去了,直接反駁念棋:“自古都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邊軍三年一換防都是共識,怎麼落到你嘴裏就成居心叵測了,念棋你安的是什麼心?”
念棋看了一眼如畫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冷聲問:“我還要問你安的是什麼心?我隻不過提醒主子一句你怎麼就這麼激動了?”
如畫立馬說:“念棋,陛下多疑,如果主子再做出什麼防備的舉動隻會是變本加厲,我還要問你安的是什麼心?”
“別吵了,這件事情稍後再議。”池君墨大手一揮做主將這件事情擱置下來,他也不願意手下人為這件事情吵成一團。帶兵打仗這一塊池君墨還是很有信心的。如畫見池君墨不願多提立馬低下頭來,她的耳畔傳來池君墨的命令:“弄書負責軍營,撫琴負責王府,念棋負責情報網,如畫你跟隨本王左右。”
如畫聽到這吩咐有一些訝異,如果論信任度,池君墨最信任的就是做透明人的弄書,其次就是念棋,隨侍左右的活計怎麼都該是這兩人做,怎麼今日輪到她了?如畫心中打著小算盤,想著說不定能夠將消息透露給簫卿顏,便故作欣喜地答應了。
“不可。”念棋第一個提出了反對意見,“如畫一向是負責府內事物,雖說她的騎射功夫也不錯但是從來沒有參加過秋獵,這一次事件這麼重大,萬一讓她搞砸了怎麼辦?”
“念棋,曆年來秋獵都是你們三個輪著我常駐王府,如今好不容易有一次曆練的機會,你為何要刁難於我?”如畫聽到念棋這樣說馬上就急了。
“為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念棋諷刺一笑,“如畫,我問你,你對簫卿顏是什麼意思?最近主子遭遇的事情你也是看在眼裏的,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簫卿顏?還是說簫卿顏已經將你收買了,讓你成了埋在主子身邊的釘子?”
如畫瞪大了眼睛,差點沒被念棋這段話給氣死:“念棋,話可不能亂說,我跟隨主子這麼多年,什麼時候有過半分歹心,你血口噴人也要找個好點的理由。”
念棋冷哼一聲:“好理由,我這就為你找一個好理由,你忘記你是怎麼為簫卿顏求情的麼?這麼多年來主子殺人的時候,你什麼時候勸阻過,怎麼到簫卿顏這兒就不行了?如畫你捫心自問你有沒有歹心?”
如畫想到簫卿顏心中微微泛酸,簫卿顏是第一個將她當人看的人,她真的不想簫卿顏就因為主子的私心而毀了。如畫抿了抿唇:“念棋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也說我的想法。捫心自問我並未做過對不起主子半分事情,可是簫卿顏那畢竟是百裏老先生的外孫女,她的心髒救一個吃人肉的毒婦不值當!”
“夠了!”池君墨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了兩個婢女的爭吵。他肅著臉說:“該怎麼做,由我來定,你們沒有資格來決斷。”
如畫看著池君墨已經打定了主意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是閉上眼睛流下淚來:“主子,您真令我寒心。”
池君墨看著如畫那憤憤不平的樣子,也知道這個婢女在秋獵一事上一定是一個拖累,便對念棋下了一道命令:“念棋,從今日起,將如畫好生監禁起來,不得走露一絲風聲。”
“是!”念棋得意地看了臉色蒼白的如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