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兵器成(2 / 2)

“那就看秋獵了,我已經接到了消息,東晉的國舅爺蠱帝顧淮將要出使北梁,等到秋獵之後再走,算時間也就一個星期之後的事情。”簫彧開口,“若是能夠得到他的幫助,你金蟬脫殼的把握就能大很多。”

簫卿顏笑著點點頭:“可不是麼,就是不知道這人來北梁的目的是什麼,我總感覺不是交換文書這麼簡單。”簫卿顏不知為何總有這種感覺,好似這顧淮來了會對她的人生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樣。

“那就更要投其所好了,你的直覺從來沒有出過錯。”簫彧捏了捏簫卿顏的鼻子笑吟吟地說,“我的妹妹從來都會逢凶化吉。”

簫卿顏笑了笑,但是眼中閃過一絲悲哀,簫彧根本不知道他的那個妹妹已經換了芯子了。想到這兒,簫卿顏連忙笑著討論如何投其所好,彼時他們還不知道,他們不需要那樣算計。要知道顧淮畢竟是簫卿顏的親生父親,他們要做的隻是求助就好了。

天牢中,池君墨看著簫卿顏的字,再看了看喝的酩酊大醉的二哥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簫卿顏的字一隻都是有風骨的,隻不過她很少提筆,基本都是刺繡送些小玩意,當時她在府中的時候為了監視她,他可沒少翻閱她的信件。隻不過沒想到簫卿顏在二哥最引以為豪的字上刮了他二哥一巴掌。

“三弟,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我練了多久的字,從寒冬練到酷暑,這些年來我從來沒有一天歇過,卻還被一個小丫頭給鄙視,我算是明白了那些書畫大家都將我當傻子捧著。”池君鄑嘟噥著往嘴裏灌了一口酒,而後悲從中來直接將手中的酒壺摔了一個粉碎,“你說我還有什麼臉啊?”

“二哥,你冷靜一點,沒人說你的字不好。”池君墨連忙將池君鄑手邊的酒給抱了起來,“簫卿顏這個賤婦不過是取了巧而已。”

“你懂什麼,字有骨,骨如人,想我池君鄑七尺男兒,筆下字比女子還不如,無風骨,充滿了脂粉氣。”池君鄑瞪著充滿血絲的眼睛朝池君墨瘋瘋癲癲地喊,“可笑,可笑,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

池君墨終於忍不住了直接一壺酒就往池君鄑的腦袋上倒了過去,池君鄑傻呆呆地看著池君墨,池君墨冷聲問:“酒醒了麼?”可是話音一落,這池君鄑直接就倒在了稻草從上睡死了過去。

池君墨看著那字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要人不瞎都可以看出兩篇字孰高孰低。池君鄑與他雖然共患難過,但也僅限後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難免目光狹隘。再加上池君鄑生來就是淩羅綢緞包著,金銀勺子叼著,這樣的人生充滿的是富貴慵懶,怎麼可能寫出簫卿顏這樣的字來。字如人可不是說著玩,看字就可以看出這人的品格與環境。

簫卿顏自幼喪母,由百裏老先生教養,回到簫府備受排擠,卻以一副刁蠻任性的姿態將眾人蒙騙了。到了他的府中,最開始是刁蠻任性而後是忍辱負重讓他麻痹,最後直接給他來了那麼一刀,可以說這個女人心機之深,手腕之狠,他池君墨平生僅見。這樣的女人寫出來的字絕對不會有閨閣女兒特有的慵懶,秀麗,相反隻會是筆筆遒勁,池君鄑輸得不冤。

池君墨看著那字想到簫卿顏初時對小丫鬟們的體貼周到,還有如畫的求情,心神有一些動搖。如花是個怎麼樣的人池君墨最清楚,這個忠心耿耿的丫頭絕對不會為品行惡劣的人說好話,難道如今的簫卿顏是他池君墨逼出來的不成?池君墨這樣想著,背後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