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聽到窗外的響動聲已經見怪不怪了,不是池君兮就是池君煜,有時候還要帶上人小鬼大的池子安。簫卿顏眼皮都不眨一下就開口:“來了就坐吧。”
池君煜站穩了身子,在簫卿顏身邊坐下,帶著怒氣看著簫卿顏:“你是不是希望皇族不得安寧?這種事情自己心裏知道就好了,何必鬧得這麼大?”
“池君鄑一個腹中空空的廢物,你還要他當弘文館館主,你是覺得天下儒士賤麼。”簫卿顏將針刺入了繡品上那一隻鳳凰眼上,“陛下,你再責難我也沒有用,如果他不惹我,我何必如此,要怪就怪他自己作死。”
池君煜攢緊了拳頭:“所以你就讓他在天下學子麵前沒臉?”
簫卿顏將那一隻鳳凰眼繡好之後放下手裏的活看著池君煜:“陛下,池君鄑可是和池君墨交好的,要是能利用他的影響力給池君墨換來些許好名聲,那麼我前些天的工作可不是白做了,趁災難還沒有萌芽趁早掐死的比較好。”
“這麼說你還是為了朕好?”池君煜氣笑了,“你知不知道池君鄑他也為朕....”
“陛下!”簫卿顏突然大喝一聲,“這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
池君煜看著簫卿顏站起身來,隻見那豔紅的櫻桃小嘴一張一合:“陛下,您是帝王,注定要稱孤道寡,不要覺得狡兔死走狗烹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工具就是工具,君煜看著簫卿顏隻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心狠?池君煜這一次覺得這無毒不丈夫確實是比最毒婦人心要弱上一籌。
池君煜內心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狠毒,但是他確實是被誘惑了。這曆朝曆代哪個皇帝不都是注定了是寡人,那麼兄弟而且是居心不良的兄弟又算是什麼呢?池君煜看著簫卿顏猶豫了:“那既然你這麼說,弘文館館主是肯定不能交給池君鄑,你推薦何人?”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陛下才是決策人,我是小女子,陛下吩咐的事情我一定做好,陛下不需要我摻合的事情,我一概不問。”簫卿顏說出了自己的立場,“陛下好好想想這北梁國難道就真的沒有服眾的大儒了麼?”
“朕知道了。”池君煜消去了心中的怒火,對簫卿顏歉意一笑,“對不起卿顏,朕剛才所化有一些衝了。”
簫卿顏搖了搖頭:“陛下想多了,這事情發生的突然也怪卿顏沒有和您稟告,您沒有責怪卿顏先斬後奏就是卿顏的福氣了。”
池君煜歎了一口氣:“聽你這口氣還是怨朕了,最近司製坊做了一批上等的首飾,你和蓉兒好好挑挑,想拿多少拿多少。”
簫卿顏點了點頭,池君煜就借口忙於政務先行離開了。簫卿顏見池君煜的背影已經不會再出現在眼簾了,笑著的模樣才徹底散去,眼神陰沉無比:“真把我當那些女人哄了,可笑。”
紅藥見簫卿顏那一張陰沉的小臉,便清楚池君煜戳到簫卿顏的怒火了,她小心翼翼地說:“主子,你別生氣了,我們反正都是要走的人了。”
簫卿顏慢慢坐下來一邊撥弄著手上那一個嵌玉護甲,一邊想著事情,好半晌她終於笑出聲來:“綠翹,我們去皇宮走一趟,陛下都讓我們吃大戶了,絕對不能丟了陛下的麵子不是麼?”
池君墨聽到撫琴傳來的消息,拿起桌上的油燈直接就砸碎在了地上:“簫卿顏,你真是有持無恐了。你等著,我遲早要把你的心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