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鄑開口:“那你可以休了她,不過是一個如夫人。”池君鄑可不覺得讓宋玉煙這一個汙點留在池君墨身邊是什麼好事,能趕走是最好的。況且這池君墨又回到了郡王爵位,可十四位有名分的位置都已經滿了,這宋玉煙也不過是一個沒名分的侍妾而已,就是一個螻蟻,沒必要為了一個螻蟻髒了池君墨的名聲。
“二哥,她救過我的命,我和她的情分還沒有磨光。”池君墨露出無奈地神情,“再等等吧。”
池君鄑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池君墨一眼:“你啊,就是太重恩情了。”
池君墨舉了舉手中的杯子:“二哥,你不是來找我喝酒的麼?兄弟這麼多年不見了,這一次要不醉不歸。”
池君鄑隻好端起了酒盞,一飲而盡。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一些微醺了,池君鄑帶著一些醉意問:“那你和那個城陽郡君是怎麼回事?”
“簫卿顏,那個女人就是一個賤.人。”池君墨也有一些大舌頭,“四德全無不說,還死活一個陰險之輩,血嬰一案就是她捅出來的。”
“這是不是明擺著動你啊?”池君鄑咂摸著這一層意思覺得有一些不對,“看來,那個女人對你是恨之入骨。”
“她還犯不上偽造證據,就是宋玉煙弄出來的,結果那些家夥沒把尾巴掃幹淨正好撞到簫卿顏手上了。”池君墨有一些暈乎乎地說,“那家夥就是接了這個機會往我身上潑髒水。”
“這,其心可誅!”池君鄑立馬下了一個定論,“沒了那個賤婦也好,兄弟你值得更好的,來喝酒。”說完兩人又開始喝上了。
這一喝一直到半夜才散,池君鄑在離天牢最近的客棧歇了一會,才頭重腳輕地回到了自己的王府,歇了一整天才緩過勁來。
這一日清晨,池君鄑到池君墨那兒領官印,準備到弘文館去報道,卻不曾想撞上了一支隊伍,隻見為首的女子梳著淩雲髻,容貌明豔奪目,一身大紅華服,身邊兩侍女,後頭跟著一隊儀仗,架勢當真是盛大。
池君鄑見這女人麵生,可看那發髻就知道是已婚女子,可是這皇宮之中高位妃嬪隻有楚貴妃一人,剩下的都是小蘿卜,身旁跟著兩宮女都算是儀仗大了,可是這女人是從哪裏來的?
池君鄑有一些好奇了,小易連忙問引路的太監:“這人是誰?”
太監連忙回答:“回王爺,這是城陽郡君,她與皇貴妃頗為交好,這幾日來皇宮中給太後請安,她身後應該是貴妃娘娘的儀仗隊,想來是貴妃娘娘臨時有事,便讓郡君娘娘先行了。”
池君鄑眼中劃過諷刺,嘴裏也嘲笑說:“本王道是誰,原來是城陽郡君,就算是和離了,這言行舉止也該注意一點吧。”
這說話間,簫卿顏已經來到池君鄑跟前了,紅藥見到池君鄑連忙在簫卿顏耳邊輕聲提醒,簫卿顏朝池君鄑行了一個半禮:“寧王殿下。”
池君鄑頷首:“城陽郡君。”
簫卿顏與池君鄑本來就是陌路人,本來也是互相道一個好就可以走了,誰知道就在兩人錯身的時候出事了。
“婦有德,婦有容,婦慎言,婦勤工,乃為婦之根本,卻有世家女,四德皆無,不守婦道,忝列高位,當真是傷風敗俗。”池君鄑與簫卿顏擦肩而過時說了這樣一段話。
“寧王,請留步,可否將話再說一遍?”簫卿顏的聲音幽幽地飄進了池君鄑的耳朵裏。
池君鄑輕笑一聲又將話重複了一遍,笑吟吟地問簫卿顏:“郡君以為如何,本王很希望聽到郡君的高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