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看……”簫鬆知道這裏麵誰才是老大,看著簫卿顏這樣笑連忙露出一張笑臉。這簫鬆本來就是娃娃臉,笑起來還有兩個甜甜的酒窩,這一副笑模樣出來讓人看著就想戳一下。
簫卿顏擺了擺手,這哪裏是禍害京都臭名遠揚的惡霸,分明就是兩個二貨。不過簫卿顏想到那簫鬆幫兄弟搶未婚妻結果卻搶了小姨子就忍不住好奇了:“三哥,我且問你,你搶了人家小姨子,那小姨子是什麼反應?”
簫鬆聽到妹妹這樣問,立馬打起精神眉飛色舞地說:“我說妹子,你可是不知道,那小姨子早就看上她姐夫,那時候那戶人家追來的時候家仆還總喊著搶錯了,可是那小姨子卻高聲說沒搶錯,你們都回去吧。”簫鬆說完還惟妙惟肖地模仿了女人的聲音,頓時讓整個氣氛都跳動著快活的氣息。
簫卿顏忍不住開懷大笑,好不容易笑夠了,揩了揩眼角的淚水問:“最後如何?”
簫鬆聽簫卿顏這樣問立馬回答:“嗨,還能如何,娶了小姨子唄,他未婚妻本來就瞧不上我那兄弟所以就一直拖著,這有一個瞧上的那不還娶了。”
簫卿顏點了點頭,合著這還促成了一樁姻緣。簫卿顏隻覺得這張曼萍養孩子還真是別具一格,大奸大惡的事情不會去做,小善事反而會做一點,這還真是奇了。
簫卿顏敲了敲桌子終於板住了一張臉:“兩位兄長你也知道這京都已是多災多難的地方,兩位兄長可願意隱姓瞞名去小城做一個土財主?”
聽到這句話簫廣簫鬆頓時亮了眼睛,他們不是傻子,哪裏還不知道與他們共同玩耍的紈絝子弟都是一些什麼人呐,豬朋狗友這樣說都是輕的了。如今能夠甩開那些人,甩開簫青峰,他們自然是願意的。
簫廣和簫鬆連連答應,其中簫鬆還俏皮地說:“隻要妹子不讓我讀那些經史子集就好,我就愛看個話本。”
簫卿顏微微一笑:“隻不過還需要兩位哥哥演一出戲。”
靜蘭堂是京都有名的戲曲班子,其中以藝名為牡丹的角兒最為出眾。簫廣和簫鬆早就是她的戲迷了,有她的場子自會是帶著一群狐朋狗友捧場。隻不過這牡丹卻是池君墨手下一位姓章的將軍捧出來的角兒。
這一日牡丹又出來了,那將軍也在。兩人就挑著這日子行動了,調戲戲子兩個人自然是拿手的活。章將軍也在,自然是看不過去了,這軍營之中的人大部分都是暴脾氣,而這將軍就是大部分中的人,爭吵之間直接將簫廣和簫鬆這兩家夥給推搡墜了樓。
發生爭執的樓層距離地麵有五米多高,這兩人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子弟,一下子沒防備,兩人的腦袋就與地麵親密接觸了,看著那殷紅的血跡從那兩人的後腦勺冒了出來,周圍的人一哄而散尖叫著:“不好了,死人了。”
剛被封為壽康郡公的簫青峰的兩位兒子死了?這一噩耗迅速蔓延到京都各個角落。
管家連滾帶爬地跑到了簫青峰的麵前,此時的簫青峰正在和簫卿雪在花園之中整理花叢呢。簫青峰正愜意的時候就聽到管家的哀嚎聲:“老爺不好了,兩位公子,兩位公子被活活摔死了?”
簫青峰被管家嚇得手一哆嗦,一朵品相上佳的花就被他給剪了下來。“死了?”簫青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可能,那兩個混蛋東西命硬得很,怎麼會死了?你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老爺,兩位少爺和那章將軍為了一個戲子發生爭執,結果被章將軍從五米高的樓直接扔了下去當場就沒氣了。”管家三言並作兩語地說,“大夫已經看過了,老爺要是不相信,您可以自己去看看。”
簫青峰張了張嘴,原本不明顯的細紋一下子變得深刻了,好像一瞬間老了好幾歲,整個人如同枯葉一樣隨時都會被風吹走。簫卿雪連忙扶住了父親立馬瞪著管家:“不知道父親身體還沒有好麼,說什麼混賬話?”
簫青峰的嘴裏發出了幾聲呼嚕聲,隨即放聲大笑:“好啊,死得好,都死光了才好,省得拖累老夫。”
簫卿雪看著簫青峰,看著這個枯瘦的老人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了害怕的情緒,簫卿雪顫巍巍地喊:“爹?”
“老爺,您?”管家也開始不安了。
簫青峰卻沒有理會兩人,隻是甩開了簫卿雪的手顫巍巍地往自己的房間走,還沒有到門檻那兒呢,他整個人就栽倒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