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青峰是如何和簫卿雪定下計謀就不得而知了,隻不過簫府的府醫卻已經請到了城陽郡君府了。半大的老頭看著座上的三人,隻覺得有一些受不了了,這座位上坐的是誰呢,城陽郡君,郡王妃,德王爺,簫大將軍。半大老頭覺得天天麵對簫青峰都沒有這個緊張。
半大老頭看著簫卿顏跪了下來:“不知道郡君找小老兒有什麼吩咐?”
“羅大夫,我們也算是熟人,不必這麼客氣。”簫卿顏笑著說,“今日叫你來也沒有什麼要緊事,隻不過是想要關心一下右相罷了。”
羅大夫聽到簫卿顏這樣問,心中泛起了一陣鄙夷。這簫卿顏自從嫁出去了,哪裏會管老爺的死活,根本就是一個不孝女。還有這簫彧,自從回來了就成天不著家,這還是他第二次見到這個所謂的大公子。至於簫卿羽,就是一個白眼狼,根本不會想著幫襯卿雪小姐。
這樣想著羅大夫也綻開了笑臉:“老爺雖然受了傷,但是一切都好得很,如果幾位公子小姐真的關心老爺,不妨親自去看看如何?”
簫卿顏點了點頭:“這樣最好,勞煩羅大夫悉心照料了,綠翹……”
綠翹應聲而出,拿了一袋分量不輕的銀子塞在了羅大夫的手中:“我家主子賞你的,拿去買點茶喝吧。”
羅大夫掂量一下手中那不輕的分量,臉上心上都樂開了花:“謝郡君賞賜。”
這話音落下,綠翹便帶著羅大夫離開了。池君兮看了一眼那半大老頭帶著調侃說:“你們蕭家還真是厲害,連一個小小的府醫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
簫卿羽哼了一聲,捧著簫卿顏特意囑咐太醫為她配置的花茶,張口就把池君兮損了一通:“既然四王爺這麼羨慕,那麼就去蕭家待幾天,說不定也能學這樣一身好本事。”
池君兮看著一張麵癱臉的簫彧,再看看那喝茶不語的簫卿顏隻好無奈苦笑了,自己這一張嘴直接都得罪了三個姓蕭的了。
簫卿顏看池君兮窘迫,便開口解圍了:“你說要叫府醫來問清楚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
池君兮隻覺得簫卿顏實在是太貼心了,立馬說:“那簫青峰在刑堂是硬骨頭,行刑官是什麼手段都使了。聽那人說這簫青峰表麵是沒有什麼,療養一下就好了,實際上卻是底子全廢了,而且就和那池君塵差不多了。”
簫卿羽眼前一亮,臉上帶著興奮:“四王爺說的可是真話。”
簫卿顏咳嗽了一聲開口了:“就算如此,四王爺也別忘了簫青峰有三個兒子。”
池君兮頓時收斂了神色有一些訕訕的:“這不是我以為這個消息對你們有好處麼。畢竟簫彧是嫡長子,這家業就...”
“屬於我們兄妹的,我們自會拿走。但是簫青鋒那些通過不當手段得來的髒東西,我們兄妹一概不要。”簫彧冷冰冰地對池君兮說。
簫卿羽倒是無所謂,自己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蕭家的好東西她可是一點都分不到,沒必要操心。簫卿羽涼涼地開口:“這樣也好,至少不用擔心簫青峰將林姨娘扶正以後,又多出了一個嫡子來。”
簫卿顏看了一眼簫卿羽,然後轉頭對池君兮正色:“那本賬冊的證據你們落實了沒有?”
池君兮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怎的,上麵記載的事情有許多不相符的,現在需要好好查證。”
簫卿顏第一時間就是想到了簫青峰又找了萬豔樓把證據全都銷毀了,不過這一次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簫青峰絕對沒有這麼快的反應速度。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簫卿顏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萬豔樓的尺素正在簫青峰的房間裏。尺素帶來的醫生此時滿臉凝重,待到檢查完畢才開口:“簫老爺,你以後再也無法擁有子嗣了,而且您的底子是徹底被掏空了,您活不過四年。”
簫青峰似乎是早就有了準備,一點都沒有驚訝,隻是點了點頭說:“勞煩大夫為老夫開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