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點了點頭,這件事情真的不能讓池君兮摻和。上一次血嬰一案就是由池君兮接手,這一次池君兮再出現在裏麵,隻會引起池君墨的懷疑。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而且如今軍權又暫時回到了池君墨的手中,當真是不可不防。
簫卿顏看了一眼池君兮的衣服,這家夥穿的還真是小心,他的哥哥穿衣服一點都不注意,早就弄破了好幾個口子。簫卿顏想了想,也許是哥哥經常訓練有關,就沒有多想。隻是掃了一眼遠方笑了笑:“看,我們的皇帝陛下的禦駕到了。”
隨著簫卿顏的話音一落,那威儀赫赫的禦駕就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隻不過先從禦駕上下來的卻是刑部尚書,能和禦駕一起下來,天大的榮耀,這刑部尚書的臉上都泛著紅潤的光澤了。
簫卿顏喚了一聲:“綠翹,你過來。”
綠翹連忙過來,嬉皮笑臉的模樣看著就讓人愉快,隻聽她問:“主子你有什麼吩咐?”
簫卿顏努了努嘴說:“派人好生盯著,看看我們這位夫人如何巧舌如簧?”
簫卿顏並不是誇讚張曼萍,而是張曼萍的舌頭確實是讓人恨的,這女人市井出身,雖然舉止看上去和一般貴婦人無異。可是早年的經曆,她為了更好的生存,和那群市井的刁婆娘將撒潑耍賴罵人學了一個遍,還是盡得精髓。保不齊這張曼萍鬧騰起來,還真是會弄成了一出鬧劇。
簫卿顏看了一眼那禦駕艱難地行進,不知道為何突然沒了心思,打了一個哈欠。這夏日炎炎本來就容易困倦,便對池君兮說:“發生了什麼叫我一聲,我去睡一會兒。”
說完就到了他們包下的雅間,在那一張舒適的貴妃榻上躺了上去。
池君兮真是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慶幸她對自己不設防。又或者說簫卿顏根本不把他當男人。隻要是正常男人,看到自己心上人就這樣毫無防備地睡在自己麵前,也會按捺不住的。
紅藥看了一眼池君兮提醒:“王爺,好好聽著綠翹傳來的信息,等我家主子醒了,你還要給她分析分析呢。”
這一句話一說出來,池君兮的旖旎心思就似一盆火,突然被直接一桶冷水澆下來,徹底是沒了心思。隻好一邊吃著茶點,一邊看著那樓下的情況。
禦駕出行肯定是不快的,可是登聞鼓一響,那消息就和風一樣直接就傳開了。畢竟是右相大人的事情,那可是文武百官的頭頭之一,這樣大的消息怎麼會不傳進那池君墨緊密的情報網呢。
池君墨一聽這消息,直接就將手中的佛經摔了,他沒有想到自己才不過是扶持了那簫青峰不到半個月就出事了。池君墨何嚐不知簫青峰肯定是不幹淨的,可就算是如此,在官場上摸爬滾打那麼久的老油條,怎麼也比那些從軍營裏出來的二愣子要強上不少吧。結果現實卻狠狠地打了池君墨一個耳光。
池君墨的臉上變換了好幾種顏色,終於在檀香盈室的房間之中鎮定了下來,池君墨沉聲道:“這右相夫人究竟狀告簫青峰何事?”
撫琴開口:“狀告簫青峰貪汙納賄,貪汙了修堤的銀兩。”
池君墨腦中那根心存僥幸的弦是徹底斷了,又是貪汙納賄。這朝堂之上就沒有幾個是幹淨的,這簫青峰恐怕是徹底是栽了,而且還是由他的夫人狀告,說不定連證據都齊了。
池君墨揉了揉眉頭,隻聽撫琴問:“主子,這個簫青峰保還是不保?”
池君墨想到上一次想保那宋玉煙,結果自己一身髒水到現在還沒有洗幹淨,頓時心煩氣躁,語氣也開始很不耐煩了:“讓他自己自生自滅,當我這裏是斂財的汙水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