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點了點頭一臉寵溺:去休息吧。
看著這姐妹倆好的模樣,林悠兒的心就懸起來了,這簫卿羽如今可不同一般,她腹中那塊肉承載著池君塵的希望不說,老派的皇室宗親也盼著那塊肉生下來呢。而簫卿顏又是有靠山的人,這要是真和林菲兒計較起來,那林家隻能棄車保帥了。
簫卿顏府中菜色不同於以往的大魚大肉,反而是色彩鮮豔,芳香撲鼻的素宴,這看起來都是讓人食指大動的,吃起來也是清脆可口的,好似那暑氣都一掃而光了。
林菲兒喝完一盅湯後,輕拭了一下嘴角笑著恭維簫卿顏:郡君當真是心思靈敏,這一桌宴席布置巧妙不說,而且還解了暑熱。
簫卿顏掃了一眼林菲兒,聲音淡淡的:這是本郡的女官想出來的點子,本郡並不是這種精通廚藝的人。
林菲兒尷尬地笑了,這話頭都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了,林國公見女兒尷尬連忙道:不知道郡君的女官從何處來,竟然有這般的靈敏心思,不知道郡君可否割愛,借那女官幾天,讓她到我家廚房指點一二。
簫卿顏看著林國公那嘴臉,眉頭微微一皺,故作玩笑的語氣:林國公過獎了,林家根基深厚,又與皇室淵源頗深,豈會沒有上好的廚子,莫要笑話小女子。
林國公豈會聽不出簫卿顏這明褒實貶的語氣,隻不過是借個話頭:郡君真是自謙了,郡君乃是本朝第一奇女子,怎麼會有人笑話。
簫卿顏挑了一下眉毛,還未說話,坐在首席的池君兮開口了。這家夥從開始就是看熱鬧,到了吃飯的時候就是埋頭苦吃根本就沒有管事,如今倒是開口了。不過這家夥一張口真的是將人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隻聽池君兮說:別客氣來客氣去了,你不就是想說城陽郡君是一個不知檢點不守女戒的女子,如果是有名望的老先生這樣說說無妨,可是你林國公有資格說這話麼?你們不還有一位主母是先嫁了弟弟,後被哥哥搶去做妾,最後扶正了麼?傷風敗俗之事,你林家沒少幹,有什麼資格在這裏陰陽怪氣的?
這一通話,讓簫卿顏隻覺得自己的肚子在抽抽,憋笑實在是太辛苦了。而看了看眾人,女子都將團扇擋著臉,男子則是捧著酒杯,寬大的衣袖也擋住他們的臉,恐怕是早就笑開了花了,隻不過林菲兒和林悠兒的臉上已經是烏黑一片了。
林國公看著池君兮,恨不得撲上前,將這個嘴碎的王爺給撕碎了。這池君兮說的主母不是別人,正是林家的老太太,林國公的生母。
池君兮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囂張表情,繼續開口:怎麼,林國公無話可說了?有什麼話直說更好,憋在心裏也是難受,不過你林家的家風確實是寬容,要是換做是別的人家,那女子早就浸豬籠浸死了,哪會有那麼風光的生活。
前一番話還是說林國公沒有資格置喙簫卿顏的行為,後一番話直接就說林家家風不正了。這林悠兒林菲兒兩人臉色,直接從烏黑變成了鐵青。家風不正,對男子的傷害不大,對女子的傷害卻是實打實的擺在那兒。今日要是給這德王爺一句話給釘死了,她們姐妹可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德王爺,您說話太過了。這改嫁一事算不得家風不正,要知道高祖的皇後不也是改嫁麼。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簫卿顏抬眼一看,說話的人胡須皆白,看上去忠厚老實,很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隻不過這人,簫卿顏還真是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