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想了想說:這用兵我還是門外漢,隻不過卻也清楚這樣平調是犯了用兵大忌,如果想讓太後停止這一做法,有一條倒是極為有用的,隻不過會讓陛下背負罵名。
池君兮看著簫卿顏露出無奈的表情,就知道這簫卿顏出的主意是什麼了,聽到簫卿顏說出那句後宮不得幹政,池君兮就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池君兮一臉無奈地說:你當大哥沒有想過這一招麼,沒有用的,太後以孝道壓人。
簫卿顏皺了皺眉頭,心中卻樂開了花,她可是最喜歡敵方犯蠢的行為,但是麵上不顯慢悠悠地出了一個主意:就算是太後強行要求池君墨平調晉梁邊境,那也要看那位戰神郡公願不願意去不是麼?
這一提議給了池君兮一個新思路,立馬蹦躂起來:你說得對,池君墨可是最不願意聽太後的了。池君兮撂下這句話就屁顛屁顛地跑了,而綠翹捧著一個包裹看著那已經遠去的小黑點有一些懊惱地向簫卿顏抱怨:這四王爺怎麼就跑了,虧小姐還把他的衣裳給弄好了。
簫卿顏擺了擺手:算了,又不是沒有機會給,那家夥不就是一個猴麼?
萬安寺中還是一如既往的梵音繚繞,池君墨坐在菩提樹下閉著眼睛靜靜地聽那梵音,這是一天之中他心境最為平和的時候。好似回到了那一天,一個少年躺在病床上,有一個少女給他換紗布,肌膚上會有她微涼的手指,耳邊會傳來她的輕聲抱怨:傷哪兒不好,偏偏是最難處理的傷口。
池君墨摸著額頭,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可是撫琴的聲音卻打破了他的回憶:主子,不好了,太後想要將你調去晉梁邊境,現在正在和陛下吵呢。
池君墨眉頭一皺,隻覺得這打擾的理由實在是荒誕可笑,晉梁邊境一向是由靜安郡王駐守,穩妥得很,怎麼把他一個西北軍的停職將軍給調去了。可是聽完撫琴有一些急躁的敘述,池君墨就止不住胸中的怒火了。
太後這是越老越糊塗了。池君墨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她以為這是什麼過家家麼?
現如今陛下的口諭已經到了萬安寺門口了,希望您進宮一趟。撫琴立馬說。
池君墨隻覺得胸口堵得慌,本以為簫卿顏能夠將自己氣得半死,沒有想到最有本事的還是自己的娘親,池君墨拍了拍腦袋,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咬牙:你去給我找一套僧袍過來。
此時的宮中,太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實在是惹得池君煜頭疼,如若太後還是以往那強硬態度的,池君煜還不會如此,可是沒有想到太後也變精明了,直接找他來打感情牌,訴說這些年在後宮之中的種種不如意,如何含辛茹苦地將他和池君墨兄弟倆拉扯大,一邊說著一邊還加幾聲哽咽。
婦人的囉嗦就是穿耳魔音,池君煜隻覺得自己耳根子都要被這噪音磨破了。就在池君煜快沒招的時候,太監尖利的通報聲傳入池君煜耳中簡直就是之音了。
郡公爺到。
隨著這一聲音的落下,池君墨的打扮讓池君煜和太後都傻眼了,隻見池君墨披散著頭發,穿著一身破舊的僧袍就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如果不是那一張臉他們熟悉萬分,隻看這扮相還以為是一個窮苦的遊方和尚。
三弟你這是做何?池君煜還沒有說完,就見池君墨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耳邊就隻聽池君墨說:母後,你若是執意讓孩兒平調晉梁邊境,不若讓孩兒剃度出家的好,孩兒可擔不起這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