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詫異地挑高了眉毛,這池君煜早就推說不來參加這一次宮宴,怎麼如今倒是來了?簫卿顏看了一眼楚蓉,就看到楚蓉那一抹微笑。得了,這還不明白就是傻子了,這楚蓉絕對將太後欲對靜安郡王妃不利的事情告訴池君煜了。
隨著眾人的跪下,池君煜道了一聲免禮就坐在了上席,而池子安也被他抱在了懷中,池君煜摸了摸池子安的小肚子柔聲問:吃飽了沒有。
池子安紅著臉:哥哥,沒吃飽,安兒餓?
怎麼回事?池君煜看著楚蓉不解地問。
楚蓉指了指案幾上那零星的菜品苦笑一聲:陛下,這正菜還沒有上呢,要不然您帶著世子吃。
好。池君煜點了點頭,轉而又對池子安說,安兒想吃什麼,盡管點著。
池君煜對池子安的態度,讓在場的所有人精都明白了,剛才的那一切都是太後一個人的主意,再想想朝廷形式還有什麼不明白,不就是想要打壓陛下的勢力,為自己兒子謀上一些好處罷了。
眾人的思維轉得極快,立馬打趣了幾句,將氣氛活躍起來,而太後的臉色有一絲僵硬,想要和池君煜說幾句話。但是還沒有說上幾句就被池子安給打斷了,池君煜懷中的那個小東西一直在轉移池君煜的注意,太後看著那池子安頓時恨得牙根癢癢。
簫卿顏心不在焉地吃完這宴席,隻覺得肚子裏除了塞了一肚子果酒之外,就沒有吃下什麼東西,剛一離開就被一個最不想見的人攔住了。
簫卿顏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護甲,嘴角微勾:郡公有什麼事情麼?
這件事情是你設計的是不是?池君墨雖然不肯定簫卿顏在其中參與了多少,但是直覺告訴他,簫卿顏絕對和這件事情脫不了幹係。
簫卿顏微微一笑:郡公說話真是可笑,這一次宮宴是太後臨時興起組織的,這百鳥朝鳳圖也是太後想要看的,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當時敲定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和貴妃兩人可是被太後免了晨昏定省的。
池君墨黑著臉,看著一副談笑自若的簫卿顏,初時見時,這女人還是一副囂張跋扈,但是心機不深的模樣,到後來卻是一副挺直了腰板,豔光四射,池君墨都不得不佩服這女人,可是現在,這個女人就和那老謀深算,八麵玲瓏的深宮毒婦沒有任何區別,這個女人究竟有多少張臉?
池君墨看著簫卿顏語出威脅:簫卿顏,你莫要以為本公現在失勢就耐你不何,你今日做的事情本公記住了,這一切都會讓你加倍償還。
簫卿顏隻覺得這池君墨就是一個可笑的家夥,什麼事情還沒有弄明白,就忙著給她簫卿顏定罪,難道她簫卿顏長著一副好欺負的模樣不成。簫卿顏搖了搖團扇:是麼,那本郡就等著,本郡也要記上一筆賬,區區郡公也敢以下犯上。
簫卿顏說完就搖著團扇走人了,獨留下黑著臉的臉池君墨氣得直接錘了一下旁邊的樹木。
簫卿顏回到望帝宮,就看到靜安郡王妃對貴妃在千恩萬謝著,小小的池子安正在池君煜懷中吃著東西,得了這一切人都全齊了。
池君煜見簫卿顏來了,便將池子安哄著去了偏殿,池子安也識趣走了,簫卿顏行了一個禮就坐下身來,將團扇放置一旁:看來陛下也不清楚這太後究竟是要怎麼刁難靜安郡王妃,就巴巴地來解圍了。
池君煜看了簫卿顏一眼,直接氣樂了:你們倒是瞞得朕好苦,要是朕沒有來你們打算怎麼收場,讓左相逼著太後去書庫好好鑽研什麼是書畫鑒賞麼?
那也沒什麼不可以的。楚蓉嘟噥一句,也省得總是來折騰。
池君煜何嚐不知這太後如今的舉動就是告訴他們這些人,她不放心池君煜,想要保護池君墨。可是她卻不知道,原本池君煜隻是想要奪了池君墨的兵權讓他做一個閑王,可是如今池君煜恨不得要了池君墨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