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別太過了。”簫彧也知這分蘭院如今的人手都是池君兮提供,而且接連幾次簫卿顏遇險都是池君兮出手才化險為夷的。要不是簫卿顏身份尷尬,池君兮和簫卿顏真是一對好姻緣。隻可惜一來簫卿顏身份不說,二來也是郎有情妾無意。
“哥哥放心,我自有分寸。”簫卿顏苦笑一聲,又開始了手上的工作。
簫彧見簫卿顏無心在此,又見天色已晚,隻囑咐了簫卿顏早點休息就回去了,簫卿顏看著跳躍的燭火,用剪刀將那過長的燭芯剪掉,隻見火燃燒地越發旺了。簫卿顏看著自己手中的紅線,無奈苦笑,都說姻緣線是紅線,綁住一對伴侶,唯此一生,相守到老,可是她的紅線究竟鎖住了誰呢?
原主的感情太過脆弱,以為一句承諾就是一根紅線,將池君墨纏住,有了一生美好姻緣。卻不知道那紅線沒有套牢,而且脆弱,輕輕一扯就斷了,為此還將自己的命給搭了進去。
所以說女子啊,不要動十分的情意,若是陷進去,就是陷進沼澤的羔羊,怎麼也是掙脫不開的,隻能在絕望的沼澤之中越陷越深。
簫卿顏不知道自己的紅線究竟是被誰牽著,又會與誰捆綁在一起。想著這些糟心事情,她看著那原本為池君墨準備好的秋衣上,那一隻威風凜凜的饕餮隻覺得心煩意亂。
“綠翹,拿火盆來。”
綠翹有一些不明所以:“小姐,這大熱天的你要火盆做什麼?”
紅藥看不下去,直接敲了綠翹一個栗子,囑咐下麵人去升火盆,看著那火苗將那幾套衣服一點一點吞噬,綠翹隻覺得心疼。
“小姐,這可是你費盡心血做的,就算郡公沒福氣,可是你不是說要給四王爺麼?”
“池君兮不是收破爛的。”簫卿顏冷聲說,“將池君兮穿走的那套模子給我弄過來,從新做一套。”
“是!”綠翹隻好怯生生地應道,有一些懊惱,她感覺自己小姐又生氣了。
晚宴還是隨著日期登上了這皇宮的舞台,簫卿顏一臉心疼地看著一臉疲憊的楚蓉,然後小心翼翼地給她化妝:“你說你就不會躲一會兒懶麼,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像壽星麼?”
百嵐聽到簫卿顏這樣說,也憤憤不平起來:“郡君你是不知道,這一場生日壽宴說是為我們娘娘辦的,可是太後沒少給娘娘氣受,這是生日宴會麼?這分明就是郡公的相親宴。若是老爺能夠來也就罷了,可是昨日傳來消息老爺生病了暫時來不了。”
簫卿顏垂下眸子,哪裏不知道這楚思齊是為了避嫌,上一次的太後壽宴,楚思齊讓太後下不了台,他總不能因為太後,又把自己孫女的壽宴搞砸了,隻好稱病不來了。
楚蓉一聽,淚珠子就差點滾下來,忍了許久的委屈終於爆發出來了:“誰願意過這個生日誰過,我就隻想和爺爺一起吃一頓長壽麵。”
“好了好了。”簫卿顏連忙為楚蓉擦眼淚,“先別哭了,待會妝花了又要好久的功夫,高興點別在生日掉金珠子。”
楚蓉抽噎了幾聲,終於將眼淚珠子咽了下去,細細打扮下來,還是那豔光四射的楚皇貴妃。
簫卿顏為楚蓉插上最後一根鸞鳳簪子笑眯眯地說:“我們楚皇貴妃,絕對是今日的百花之首。”
楚蓉苦笑幾聲,看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麵容才放心。簫卿顏看著楚蓉這作態也忍不住心酸,這在皇宮之中就是沒有自由,連表情都要小心翼翼地,不能大笑大哭,臉喜怒哀樂都要化做一張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