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個小官員,那麼庸碌並不是壞事,這可能是你升不了官但是絕對不會被人陷害罷免,可是如果這個詞放在丞相這一個級別的官員上,那就是一個貶義詞,而且是否定詞了。
簫卿顏看著簫青峰的臉色一下子青了,隻覺得這簫青峰真是可笑,上一次扮鬼嚇唬他,他反而還是義正言辭的,如今說破這一層關係反而不願意承認了。真是可笑!
“簫右相,如果沒有事情,我就先告辭了,新嫁娘的事宜很多,我還要去處理。”簫卿顏重新坐了下來,還是那一副漫不經心的口吻,好像剛才言語尖利的人並不是她一樣。
“簫卿顏,你最好不要犯什麼錯誤,否則本相一定會大義滅親。”簫青峰冷冷地看了一眼簫卿顏。
簫卿顏嘴角微勾:“多謝右相提醒,不過本郡也要提醒右相,千萬不要讓我查到什麼把柄,不然本郡也是會大義滅親的,要知道我現在既不是蕭家的女兒也不是出嫁女呢。”
簫青峰閉上了嘴巴,簫卿顏也懶得搭理,直接頭也不回就走了。不過這一次雙方都已經明白了一點,那就是真的要父女相殘了。
當簫卿顏回來的時候,發現池君兮就在她的的臥室打著盹,絲毫不在意自己是一個外人。簫卿顏連忙搖晃了一下池君兮:“你給我醒醒,未嫁女的床是隨便睡的麼?”
這不說在禮教森嚴的古代,就說在現代,這都是一件十分失禮的事情,要不是看在是好友的份上,簫卿顏就不是這麼客氣的做法,隻是直接抽走被子,讓這家夥直接在地上摔個大馬趴。
池君兮沒有被搖醒,反而拿臉蹭了蹭簫卿顏的手,嘟噥一句,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得更沉了。簫卿顏看到池君兮那好不容易消失了結果又長出來的黑眼圈,想了想還是把要說出去的話咽在肚子裏,隻是吩咐紅藥:“多添幾個冰盆,這裏有一些熱了。”
紅藥點點頭,捂著嘴偷笑,她最喜歡就是池君兮的到來,也隻有德王爺池君兮來了,簫卿顏才不會像一個紙片人一樣呆板,隨時都要算計。
綠翹為簫卿顏倒了一碗冰鎮的綠豆湯,連忙絮叨了這池君兮的事情:“四王爺這一次又是從窗子翻進來的,卿羽小姐並不知道,他來的時候是一身狼狽,正好小姐那裏有男裝我就給他簡單換上了。”
簫卿顏奇怪了:“哪裏來的給池君兮穿上的男裝?”也不怪簫卿顏奇怪,她確實有幾套男裝方便出行,但是她身材嬌小,選擇的都是十四五歲少年的衣服,這池君兮身材高大又是練武之人,怎麼可能穿得下那些衣服?
“小姐你忘啦,你那時候在閨閣的時候給戰……”綠翹立馬不說話了,因為這是說錯話了。
簫卿顏聽到戰字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頓時想起了原主原來在繡嫁衣的時候,也忙裏偷閑給池君墨縫製了一整套衣服。不是單單指一件,而是春夏秋冬的衣服都各準備了一套。那些衣服花費的時間甚至比那一套鳳冠霞披還要長,製作上還要費心,隻不過和那件宮裝一樣是壓著箱底的,沒有想到今日倒是被綠翹倒騰出來了。
“沒什麼不能說的,衣服給有緣人也不錯,好好的衣服總不能給一隻像人的畜生穿了不是?”簫卿顏沒有任何生氣,池君兮幫助她良多,一套衣服而已,給了就是給了,就算是表達她的謝意好了。
簫卿顏見綠翹鬆了一口氣,便又開口了:“把那些衣服都拿出來,我稍微改改,就算是給四王爺的謝禮了。”
這一出口,綠翹和紅藥都有一些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