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兒?”簫卿顏拿起了那張請帖打開一看,“我記得她已經過了十五了。”
“那是虛歲,這是實歲。”紅藥看了一眼請貼的內容為簫卿顏解釋,“林家二小姐出生在臘月,所以虛歲偏大。”
“我已經與林家鬧掰了,兩次毀了她們的宴會,怎麼還來送請帖給我?”簫卿顏將請帖扔在了桌子上,語氣很是不耐煩。
“現在小姐可是郡君,除了皇室那些不受寵的郡主,小姐的地位可以說是名媛圈第一人。甚至現在就有傳言,小姐將會成為第二個宣華郡主。”
紅藥繼續給簫卿顏講述現在的形勢,“林家一向是見風使舵的,就算小姐不來,這一份拜帖他們也是要寫的。”
“真是煩人。”簫卿顏嘟噥一句。她最討厭的就是勾心鬥角,在這裏簫卿顏一直感覺憋屈。女人之間的戰爭從來沒有停止過,小到一件首飾,大到男人,似乎無時無刻不在爭鬥。
“小姐不願去也得去,世家女子就是要這樣處處算計,小心翼翼,勾心鬥角。”
紅藥為簫卿顏揉了揉太陽穴,讓她放鬆了下來。
簫卿顏不明白為什麼女人要為難女人,明明知道女子生存在這世間不易,為何還要互相刁難?
簫卿顏輕輕歎一聲:“紅藥,這世家女子活得真累,你說這樣鬥來鬥去的是為了什麼?”
紅藥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答案,隻能回答:“或許是太無聊了吧。”
簫卿顏笑了,可不是太無聊了,眼界被那四四方方的院牆阻擋住,看不到廣闊的天空,看到就是些細小瑣碎的東西,一點點小事就可以聯想到無窮無盡的利益關係。真不知道是誰的悲哀。
“通知林菲兒,這一次我會去。”簫卿顏揉了揉自己的眉頭,“對了,簫卿羽和簫卿雪呢?”
“簫右相官府原職,哪怕再不看起這兩人,也要看得起簫右相的官職。”紅藥無奈的搖頭,“恐怕這兩人又要鬧騰出什麼事了。”
簫卿顏盯著自己手上的護甲,慢慢思索了一會:“給她們準備衣服。”
“小姐,你幹嘛啊,用我們的錢給那兩個沒良心的家夥做衣服?”
綠翹端著瓜果推門進來,聽到這話立馬急了,放下瓜果就衝到了簫卿顏麵前喊。她對於被欺負的事情印象太深,給仇人做衣服,這不是熱臉蛋貼冷屁股麼?
“她們不是要出嫁嘛,風光靚麗點,才能吸引到好郎君不是麼?”
簫卿顏把玩著手上的護甲慢悠悠地繼續說,“從我的私庫之中拿出幾匹雲鍛來,給她們縫製衣服,記住,越精致越好。”
“小姐!”綠翹不服氣地大喊,卻被紅藥的眼神瞪沒了。隨即立馬乖乖地閉了嘴,她知道小姐肯定是自有打算的。
“池君兮最近在幹什麼,怎麼沒看到他?”簫卿顏疑惑,這家夥以前經常在她麵前晃悠來著。
被簫卿顏念叨的池君兮,此刻正將一顆葡萄丟進了自己的嘴巴裏,眯著眼睛躺在貴妃榻上。他覺得很舒坦,這夏日炎炎的,沒有什麼事情做,打一個盹兒,可真是一大樂事。
“看上去你很享受啊!”一道冷不丁的聲音傳進了池君兮的耳朵之中。
“沒有事做,幹麼不睡覺,這天熱,誰會出去啊?”池君兮閉著眼睛吊兒郎當地回答。
“嗬嗬。”一張冰冷的布直接就砸在了池君兮的臉上,讓池君兮好不容易培養好感情的睡神一下子就被嚇跑了。
“誰?打擾小爺睡覺,不想活了是吧。”池君兮怒了,直接拿開臉上的布怒目而視,當看到那讓他睡不著的家夥時候,他立馬變了臉,冷汗岑岑,“大哥。”
池君煜看著他,衣服穿的鬆鬆垮垮,一副懶散紈絝子弟模樣,不由得哼了一聲:“你倒是清閑。”